李桃花这时抬头,张口便问:“哪件事?什么大人物?”

许文壶锦毛鼠的动作?同?时一僵,默默转头看向了她。

“桃花你?……没睡着?”许文壶咽了下喉咙,神情惊诧,四平八稳的眼波都在这时隐隐颤动。

李桃花打?了个哈欠,直起腰,发?现肩上不知何时被披了件外衣,幸好眼疾手快及时捞住,不然肯定落地。她道:“睡着了,又?被雨声吵醒了,你?们俩刚刚说的什么,云里雾里的,我怎么听不懂了。”

锦毛鼠喝口茶,吊儿郎当的语气,“听不懂就对了,我们文化人说话向来比较晦涩,就像茶一样,得细品才行。”

李桃花白眼快翻到了天上,心里还存着对锦毛鼠的感恩,不然肯定开口一句“品你?老爹”。

话到此处,她也?没心情问他俩刚才都在瞎嚼什么话茬了,喝口茶提提神,然后便看着外面?的雨发?呆,寻思?到底什么时候能停。

直等到入夜,下了整日的秋雨总算有消停的架势,四人整顿好,牵驴继续上路。

到了庐州城内,已是半夜,街上空荡无人,想问路都找不到个人,便找了家客栈落脚,一直到翌日天亮,经过多方打?听,四人才终于找到了姚家大宅的位置。

可?等兴致冲冲赶到,偌大个宅院早已人去楼空,只剩下个老门房在看家,耳朵还不利索,说话要吼三?遍才听清个半句。

李桃花扯开了嗓门,对着老头大喊:“人呢!姚家人呢!”

老门房:“要嫁人?谁要嫁人啊,你?吗?”

李桃花:“不是我!是我问你?姚家人都去哪了!”

老门房:“什么?你?要嫁给他们两个?”

李桃花:“……”

她往后一退,把许文壶和锦毛鼠推到了前头。

锦毛鼠那张臭鱼烂虾的嘴,开口就是句:“你?个老不死的”

“臭小子说谁老不死的!”

锦毛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