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看她,小声地道:“子曰,在其位,谋其政。我既是做了天尽头的县令,自然要恪守职责,平不平之事,荡不正之风。”
李桃花眨着两只眼睛,只是瞧他。
她还是没听太懂。
但她确信了一件事。
这个许文壶,真的是个傻子。
*
翌日早,王检提审公堂。
在牢里待了两夜,他威风不减,神情更加猖狂,到了堂下跪也不跪,两眼斜瞥着许文壶,“不就是放贷吗,臭小子我告诉你,老子出去了照样放,还就在衙门里放,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。”
许文壶却道:“本县今日要审的,无关于此。”
王检忽然起疑,皱眉正眼去看许文壶,似在猜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许文壶掀开案牍,双目注视上面字眼,神情平和,声音温吞,“永嘉七年,庚申月丙寅日,子时三刻。”
“苟宋氏真正想杀的人,其实是你,对吗?”
第11章 第 11 章 陈年旧案(完)
王检脸上有一丝慌乱飞闪而过,旋即冷笑着:“什么这年那年的,我听不懂你小子在说什么。”
许文壶将夹在案牍中的一张薄纸展开,举起道:“这是在你房中找到的契书,上面写着三年前五月十三,苟飞欠你纹银五十两,限期一个月还清,如若不还,断手为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