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王检心里更痛快了。他就喜欢别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。还县令……区区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罢了,和他斗,嫩着呢。

这时,许文壶陡然出声,字正腔圆道:“捕头王检,放贷谋私,知法犯法,目无法纪,现革去天尽头衙门捕头一职,抄其私款,今生不得再入衙门。”

王检愣住了,眼睛瞪大,嘴巴久张不合。

许文壶:“来人,将他的公服扒了。”

眼见衙差不敢上前,许文壶沉声道:“此时还不动手,难道是要本县亲自动手吗。”

总算有两个人听命,当着满大街人的面,上前准备将王检的公服扒下来。

王检反抗许久未果,只能眼睁睁看着衣服裤子掉在地上,气得破口大骂道:“惩治我有个屁用!我逼着他们找我借钱了?我告诉你,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,只要还有人赌,就有的是人求我给他们借!还敢革我的职,你给我等着!我饶不了你!”

人群后,李桃花看着这一切,心里直叹气。

来了没三天,先把地头蛇得罪完了,她简直不敢去想许文壶今后的处境。

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,按照约定,李四今晚就要将户籍给她,她都是要走的人了,还是少操点心吧。

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,看热闹的工夫,小吃摊摆了两三个。兴儿买了串烤鸡心,咬了一口感觉不对劲,狐疑地说:“这怎么像是面粉做的,我不会被骗了吧?”

李桃花语重心长安慰他:“不要担心天尽头的人会骗你,因为他们一定会骗你。”

兴儿顿时呲牙咧嘴起来,“少在这说风凉话,忘了上次的教训了?小心自己第一个被骗!”

李桃花呵了声,十分不以为然,“上次那是意外,我是本地人,本地人不骗本地人。”

夜晚,大雨倾盆,雷声轰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