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拿他,现在可好,大水冲了龙王庙,我都还没出?手,他们自家人先?打自家人,这不是天助我也?是什么?老天都要替我将他摆平,可见?这小子命中注定?要亡于我手。”

张秉仁沉默片刻,道:“此人与我不共戴天,就这么看着他轻易地死,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,孔兄可否将人交由我来处置?让我亲自将他处置。”

孔嗣昌一愣,问:“张兄想要将他如何?处置?”

张秉仁笑了一声?,口吻阴狠:“我要把他关起来,用?尽酷刑,一点点地折磨他,让他痛不欲生,后?悔自己活在这世上?。”

孔嗣昌犹豫道:“此案我已向三司报备,恐怕不好转手啊。”

张秉仁:“孔兄说笑了,你堂堂衍圣公?,陛下钦点的开封知府,能将三司看在眼里?你我自年轻初入翰林院时?便相识,至今已是多年情分,也?算知根知底,何?须惺惺作态,拿他人为说辞?你既不愿交人,我收回话便是,又怎会强你所难。”

话到此处,张秉仁声?音一沉,语气?越发森冷,“只?是这许文壶,我当真是恨毒了他,他敢偷看我祭祀佛母便罢了,竟还敢伙同江湖人偷走神药,简直胆大包天。”

孔嗣昌惊诧:“还有这回事??”

他的语气?顿了一下,果断道:“罢了,我与张兄多年交情,一个小小罪犯而已,谁处置不是处置。”接着便吩咐下去,“来人,开门。”

场面凝滞,片刻之后?,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李桃花。

李桃花直到此刻才想起来,好像自己就是那个“人”。

她连忙便往腰间摸,还真摸到挂革带上?的一串钥匙,内心不禁长?舒口气?,庆幸被自己劈晕的倒霉虫是个谨慎人。

取下钥匙,她低着头大步上?前,也?不管是哪一个,把钥匙轮着往锁眼里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