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过去可没少害你,你何苦去担心他们?的性命?”

许文壶道:“我不是担心他们?,我是担心天麟,嫂嫂方?才也?说了?,天麟是个老实孩子,素日里也?没个犯错的时候,他爹娘是他爹娘,他是他,我不能因为大人的过错,就?不管他的死活。”

秦氏哑口无?言,纵然想反驳,念起那无辜的侄子,心里也?一阵发酸。

许忠的态度仍是决绝,不容置疑地说:“天麟再是无?辜,此刻也?不知死活,若是不幸遇难,你就?是出去了?,也?无?非再搭上一条性命,你读了?那么多书,这点道理难道还不懂吗?”

许文壶无?奈,便将?一路经历,回京的打算,全部说了?出来。

许忠得知他早在路上便遇到过“怪物”,登时便愣住了?,听着弟弟口中所说,只觉得像在听天书。

若是从?前,他肯定会觉得弟弟读书读傻了?,满嘴都?是胡话。可现在,事实都?摆在眼前,他不想信也?得相信。

虽说两?者并无?直接关联,过去几次脱险,不见得当下?便能脱险,但?许忠看着弟弟清亮坚定的眼睛,原本磐石一般的心,不由便松动起来。

终于,许忠将?牙一咬,道:“也?罢,天麟好歹是咱俩的亲侄子,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。但?是老三?,我要和你一起出去,共同去地头上。”

“不可以!”

许文壶不假思?索地拒绝,皱紧了?眉头。

“就?这么说定了?。”许忠旋即对秦氏道,“把消息传下?去,看有谁不怕死,敢跟着我和三?郎去地头走一遭,敢去的,一人一百两?银子。”

秦氏见一个两?个都?管不了?,急得眼泪直往下?掉,可也?不知该怎么该将?二人留住,不由心中幻想:若是李姑娘在这就?好了?,有她在,纵是将?这两?个男人捆住,也?是使得的。”

李桃花远在京城,哪里能帮得了?这个忙。

秦氏抹去眼泪,极不情愿地传话下?去。

重赏之下?必有勇夫,不多时,便凑出了?五六个健壮的长工。

许忠与许文壶各换了?身轻便的衣物,带着手持榔头铁锤的长工们?,浩浩荡荡出了?门。

夜黑风高,月下?的许家村犹如荒村一般,家家户户漆黑一片,毫无?人烟。

许文壶将?人分成两?人一队,分别留意着东南西北四方?的动静,哪怕是有片叶子掉在地上,都?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。

一行人一走一回头,从?村子到地头如此近的距离,大有走到天亮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