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竟是长吁一口气道:“接班的?”

锦毛鼠只觉得茫然,下意识点头。

太监将勺子扔进桶里,起身伸了个懒腰道:“我喂一半了,剩下的交给你?了。”

见锦毛鼠不动弹,太监掐起尖细的嗓音不悦道:“愣着干嘛,过来干活儿?啊!”

锦毛鼠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。

他坐在太监方才坐的木凳子上,从满是血污的桶里捞起那只早被染红的勺子,不明所以地舀起一勺肉泥,伸向铁盆。

火把熊熊,照亮了盆里“东西”的全貌。

一瞬间?,锦毛鼠呼吸凝滞。

倒映在他眼瞳中的,是一个被铁链捆在盆中的“人”。

甚至说,算不上人。

因为这人已经完全没?了人形,全身上下都是不知包了几层的血垢,四?肢纤细而肚子高涨,本?该被称为“脸”的地方,却被一只偌大的漏斗遮住,漏斗深插口中,里面是被填得快要溢出的血泥。

这些都不算什么。

最为触目惊心?的,是这人身下乃是一张镂空的铁架床,而手脚血肉模糊,显然手脚筋皆被挑断,新痂叠着旧痂,不断往外渗着黑红的血液,血液顺着铁架床往下流淌,注入铁盆之?中,汇聚成?一片漆黑浓稠的血河,散发浓郁的腥臭气。

“愣着干什么,还?不赶紧喂,总管大人可还?等着用药引子呢。”太监打着哈欠道。

丝毫未察觉,面前的背影已经在剧烈的发抖。

“我说你?这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