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时竟改名叫许葫芦了,却仍好声好气道:“仵作说,大约是在子时一刻到三刻之间。”
李桃花垂眸沉吟起来,“子时一刻到三刻之间,我们搜查的时候是四更天,就是说……”
她眼眸一亮,这时才意识到其中关键,“当我们在街上走动的时候,尸体就已经存在于这条巷子里了?”
许文壶点头。
甚至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在他们挨家挨户走街串巷时,同时间,凶手也正在行凶。
李桃花汗毛竖起,想到她在嘻嘻哈哈时,几步之遥的巷子里有个孩子正被扒开头皮敲开头骨,一股恶寒便拔地而起,蔓延在她的全身。
她喃喃道:“如果真是那个时候,那凶手肯定来不及跑得太远,就算有所行动……“
“也该被你我察觉。”许文壶接话。
几乎是同时间,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张面孔。
*
公堂烛影晃动如同重重鬼影,映出哑巴一张布满惊恐的脸。
他向李桃花拼命摆手,不停变换手势哀求。
“不是我干的。”
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求求你们不要打我。”
李桃花最见不得的就是老实人受欺负,鼻子一酸,柔声安慰道:“哑巴哥你别害怕,大人不会对你用刑的,他只是想再问你一些案子中的细节,你只管回答便是了,别怕,有我在这陪着你呢。”
哑巴的反应这才平复许多,但身上仍在发抖,嘴唇哆嗦,不敢抬一下眼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