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桃花附和过去,“起?码能证明我哑巴哥的清白了。”

除此之外?,三人没再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,便离开哑巴家,回?衙门。

到了衙门口,只?见人满为患,诸多脸熟面孔围成一个圈,似乎在打什么人,骂声和被打者的痛呼交织在一起?,刺人耳膜。

李桃花快步跑去,使了劲挤入其中,才发现被打的是哑巴,满脸是血,已?经奄奄一息了。

李桃花急了,“他不是应该待在牢里的吗!是谁将他放出来的!”

也不知是谁的手,将李桃花一把推搡出去,好悬没让她摔个趔趄,幸亏被许文壶扶了一把。

许文壶也被气红了脸,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呵斥:“肆意殴打嫌犯同样?视为故意伤人,都给我住手!”

没人回?答他俩,拳头仍如雨点?一样?落在哑巴的身上?。

李桃花咬牙切齿道:“县太爷让你们住手,都没听到吗!”

她忍无可忍重新冲入人群,将别在腰后的杀猪刀一把抽了出来,高举亮起?,“谁再动一下手,我现在就把他砍了!”

人群顿时四散开了,留出好大一块空地,躺着满身是血的哑巴。

许文壶快步走到李桃花的身边,面朝众人道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纵然?此人罪大恶极,自有律法制裁,何况现在根本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是凶手,你们怎能如此暴力?待他?”

“带血的锯子都在他家发现了,不是他还能是谁!”

“肯定?是他干的!孩子们素日最亲近他,总成群结队往他家里跑,他下手最方便!”
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就说世上?哪有这么好脾气的人,原来在这憋着坏呢!”

李桃花护在哑巴身前,叉腰怒喝:“老话说欺负哑巴是要天打雷劈的!案件还没有定?下,你们不要太过分了!”

为首的小虎娘一脸的鼻涕眼泪,对她嘶声吼道:“你懂什么!我十月怀胎才生下那么一个宝贝疙瘩,你一个姑娘家,哪里知道我失去孩子的痛苦!”

李桃花正要反驳,同样?为首的黑牛爹赵大便道:“你这个时候站在他前面,就是与我们这些乡亲父老为敌!你难道要不认我们这些乡里乡亲了吗!”

李桃花冷嗤一声,“少跟我来这套。”

“我被我爹卖进青楼的时候,你们这些乡里乡亲有一个人去帮我说两句好话求求情吗?我在红杏楼端茶倒水的时候,你们有谁去看过我一眼,关心我的死活吗?我被王大海绑入县衙的时候,你们又有谁替我惋惜一下?安慰过我两句吗?”

她掰着手指头,一桩桩一件件说完,语气里只?觉得好笑,“那个时候不谈乡里乡亲,这个时候倒有脸提了,说出来也不嫌自己臊得慌。”

赵大顿时无地自容,黑红着一张脸道:“那你说说,除了你以外?,咱们天尽头可有第?二个人愿意信他?不管怎样?,站在大家伙儿的对面就是不对的!”

“对啊,跟我们作对就是不对的!”

“除了你谁还信他无辜啊?”

“我反正第?一个不信!”

附和的声音此起?彼伏,与之映衬下,李桃花的声音便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赵大这时起?哄:“替天行道!杀死哑巴!”

身后人一呼百应,跟着喊:“替天行道!杀死哑巴!替天行道!杀死哑巴!”

混乱中,一道清凌凌的声音突然?传来,字正腔圆道:“我相?信安平哥。”

李桃花双眸一亮,朝声音方向看去,顿时欣喜道:“白梅姐!”

白梅自人后站到人前,一身素衣清冷,转身面朝众人道:“在你们中,有的是自小看着他长大,有的是他的旁支叔伯,安平哥是什么样?的人,你们比我知道的清楚,素日里孩子们对他再是喊打喊骂,再是不尊敬,他何时红过一次脸?天尽头婚丧嫁娶,遇上?哪户人家打桌椅棺材拿不出钱,他何时不是让你们能赊账便赊账,能少要便少要,你们摸着你们自己的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