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桃花:“这还不简单,找个人?背着她不就行了。”

话说出口,两个人?不约而同望向在场唯一的男人?。

许文?壶一脸懵,不懂她俩为何突然看向自己。

*

“不……不行了,撑……撑不住了。”

汗水聚集在许文?壶的额头,好似绷紧之弦,随时可能坍塌下滑。

他?的腿弯曲打?颤,仿佛背上的不是一位年轻女子,而是一个镇宅石狮子。

李桃花看不下去,将白兰从许文?壶背上扶下来,让白梅搀住,自己走到白兰身前?弯腰,双手朝后一搂,将人?轻松背起,甚至还有余力?往上掂了掂,中气十足道:“走。”

许文?壶气喘吁吁跟上去,“李姑娘慢一点,等等我。”

……

回到衙门,三姐妹聚齐,白竹扑到白梅怀中哭了一场,哭完筋疲力?尽,到榻上搂着她昏迷的二姐沉沉睡去。白梅坐在榻边望着自己的两个妹妹,回忆昨夜细节,对李桃花道:“昨日夜里?我见有几个人?鬼鬼祟祟在我家院墙外?面走动,想到他?们会图谋不轨,一直守到后半夜没见动静,方放心睡下。哪曾想他?们会选择等我们睡着再放火烧屋,若非是小竹对烟味敏感早早呛醒,恐怕我此?时已成一副焦骨了。”

李桃花听着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,她忽然按住白梅的手道:“会不会是黑牛他爹找人干的?”

白梅不语,眼中也有怀疑。

李桃花愤恨道:“那个赵大自从死了儿子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,逮住谁便咬谁,先是哑巴哥,后来又是姐姐你,看来我以后路过他?都得绕道走了,谁知?道他?下一个又要跟谁过不去。”

白梅反过来安慰她:“你也别想太多了,好不容易能有个落脚的地方,我们的事你已经?帮了最大的忙了,以后还是自己的事情最该上心。”

李桃花懂得她的意思,点头道:“白梅姐你放心吧,我绝对不会再回去认那个烂爹的。”

……

出了门,李桃花看到许文?壶。

见许文?壶面带担忧,她道:“三个人?都没什么大碍,缓缓就好了。”

许文?壶松了口气。

李桃花看着他的神色,开口有些迟疑,“这案子,还查吗?”

许文?壶斩钉截铁道:“查,纵火杀人?是重罪,为何不查。”

李桃花:“手头这么大的案子都还没完,再来一桩,你能忙的过来?”

许文?壶不说话了。

气氛没僵持多久,许文?壶率先开口,语气十分客气:“既说到此?处,李姑娘,许某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你说就是了。”李桃花恹恹的,有点嫌他?婆婆妈妈,也有点嫌他?对她太过客气。

许文?壶端起双臂对她作揖,恭敬道:“如?今衙中人?手不够,事务繁杂拖沓,天尽头识字的人?不多,能够为我所用?更加少之又少,故而,我想请李春生李兄弟前?来担任执笔书吏一职,所辖事物便是在堂上抄录口供,闲暇时帮我规整往年旧案,每月一两纹银”

“我答应!”

李桃花两眼?发亮,根本等不及许文?壶将话讲完。

她拍着胸脯保证:“你放心,我一定把他?给你弄来!”

*

“我不去。”

李春生一脸嫌恶,“当官的没个好东西,我才不要和他?们同流合污。”

李桃花急了眼?,“这怎么就污了?许大人?他?和别人?不一样。”

李春生:“他?哪里?不一样?”

李桃花想到许文?壶那双清澈愚蠢的眼?睛,心道:他?格外?的傻,格外?的呆。

话到嘴边,李桃花连忙改口:“他?是个好官。”

“好官?你见过好官吗?”

李春生冷笑着看李桃花,“桃花,你也太单纯了,你我出生在天尽头这个地方,从小到大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,两条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