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清清楚楚,他的口音就是山东的,而且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。”

“当?时我还暗自窃喜,觉得碰到了老乡,以后彼此也能有个照应。哪知他进了城,摇身一变便成?了岭南人,天天讲一口蛮子腔,好像生怕别人看出他不?是岭南佬一样。我这些?年便感?觉这人表里不?一,虚伪至极,半点不?想理他,果?然我的直觉是没有错的。”

陈广茂一脸疑惑,二丈和尚摸不?着头脑,茫然又无辜,“被狗咬?说脏话?有这种系情?我怎么?唔记得了。”

白兰冷哼一声,“记不?记得的,反正改变不?了事实,我一个人作证若还不?够,我大姐和三妹就在后衙,她们都可以出来作证,就算是说破天,你也是个山东人,休想抵赖。”

陈广茂指着白兰,“呐呐呐,兰妹啊兰妹,饭可以乱吃,话不?可以乱讲哦,你这样子陷害我,简直唔有天理,唔有王法啊!再说就算我说了句山东话,我就一定是山东人吗?我是山东人,就一定是那?个高什么?良吗?”

陈广茂忽然作恍然大悟状,手指头颤颤巍巍指着白兰,痛心疾首道:“我几道了,我几道了,阿兰,你是不?是嫌我太烦,所以来诬陷我,想让我从此蹲在牢里不?去烦你?阿兰你怎能这样对我一个痴情人!你放心,就算我过?去中意你,过?了今天,我已对你彻底死心,我不?会再对你献殷勤了,就算你后悔,我也不?会再回头看你一眼?了!”

他别过?头抹泪,一副受了情伤的痴情汉模样。

白兰往地?上啐了一口,语气恶心不?已,“你还要不?要脸了?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谎话连篇吗?我来指认你是因为你有嫌疑,管你过?去纠不?纠缠我。”

“话要系这样说,那?你就是在胡编乱造,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!你想把我送进去吃牢饭,然后吞掉我的铺子,扩大包子铺的铺面!”

白兰:“我呸!老娘家都没了还包子铺呢,还稀罕你那?一亩三分地??我看你才?是真的鬼话连篇!你的身份是假的,名字是假的,浑身上下都是假的,只有你是山东人是真的!”

陈广茂满脸无辜,“我假?我怎么就假了?大丈夫行不?更名坐不?改姓,我的名几系陈广茂,我就叫陈广茂,我根本唔知那个高什么良的系什么人!”

许文壶看他俩你一嘴我一嘴,表情又出现?了抽离的平静,只在这时补充道:“高少良,山东兰陵人氏,多次在乡里犯下命案,专杀幼童,事后将尸体上的肉剔而食之,尤喜脑浆。”

一串令人胆寒的字眼?,连堂中的烛火都仿佛暗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