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文壶怒急攻心,看不懂她的暗示,一昧倔强回答:“没有做就是没有做!我许文壶心中?再是对一个人不快,尚不至于用?如此卑劣的手?段发泄怒意!”

李春生抽噎着:“桃花你看,许大人果然是对我有气?的,他总算藏不住说出实话了,可他不该用?这种方式害我的,桃花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体质羸弱,这一摔,很可能就将命送了,到那时候,剩下我奶奶孤单一个人,她该怎么啊。”

李桃花不耐烦道:“行了你也?少说两句吧,不就是摔了一下吗,你自己在家也?没少摔过,哪次去见阎王了?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?没有的话我现在送你回家。”

“我饭都还没吃呢。”

“吃个屁,少吃两口饿不死你,现在就走。”

她推起木轮椅,对许文壶沉声道:“许大人慢慢吃吧,我们先?走了。”

许文壶眼气?通红,看着李桃花出房门,背影越来越远。

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他想随便?抓个东西扔地上解气?,顺手?抓起个馒头想摔出去,想了想又收手?,改成把筷子摔出去。

“岂有此理!”

他搜肠刮肚,说不出比这更粗鲁的话了。

*

天黑以后,李桃花送完李春生回来,到了衙门口,她见兴儿?正坐在门口抛石子儿?玩,便?道:“这么晚不睡觉,出来见鬼啊。”

兴儿?打了个哆嗦,“你!”

他不知想到什么,一肚子气?似的,哼了声道:“都怪你,不分青红皂白?冤枉公子,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伤心过,居然跑出去喝酒,还不让我跟着,你等着吧,我今晚若等不到他回来,小爷我第一个便?要你好看。”

李桃花柳眉微蹙,不愿相信似的,“喝酒?许文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