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四哼了声,捂着后腚,步伐歪歪扭扭的出了饭馆,这时还不忘对夜空哀嚎:“三哥,你在哪里啊三哥!三哥!”

白?兰捂着心口后怕道:“还好有妹妹在,不然?我真应付不了这种醉鬼。”

李桃花愤愤道:“回头我把我的杀猪刀给你送来,你挂在店里,别人问?就说辟邪,遇见闹事的,直接一刀劈过去。”

白?兰笑道:“那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?好了,咱俩赶快擦桌子?吧,收拾干净了也早点回去睡觉,我都累死了。”

姐妹俩说笑着干活,方才的不愉快也顷刻抛诸脑后。

……

翌日,因话?已说出,许文壶忙里偷闲,还是带着手?下人到了饭馆。

一帮人吃喝正?处兴头,王检又?一脸烦躁的找了来,感觉到在场人明显的敌意,他只好道:“你们都吃你们的,我打听个事情就走。”

李桃花斥道:“天?天?阴魂不散的,说吧,什么事。”

王检:“你们昨日有谁看到徐四了?”

李桃花和白?兰交换了下眼神,李桃花道:“他昨天?晚上在这里喝完酒就回去了,我亲眼看见的,怎么了,难道人没回去?”

王检叹了口气,未正?面回答,“行了,没什么事了。”

他走出饭馆,吩咐手?下人道:“接着找,城外也找上一遍,他身上还有伤,应该走不了太?远。”

李桃花听到这话?便确信怎么回事了。

徐四也失踪了。

不过就他昨夜里那个醉醺醺的样子?,硬走能走到哪里去,怕不是回去半路上在哪睡着了还没醒吧。

她没将此事太?放心上,接着吃菜说笑。

在她旁边,许文壶默默皱了眉头,眼中涌现狐疑。

……

夜晚,大雨将至,浓墨似的夜空隐有轰隆闷雷之?声,仿佛冤魂恸哭。

门窗被风吹得胡乱拍打,唐二在徐四的房中来回踱步,终究长叹一口气,沉痛道:“我不该把话?说那么重的,毕竟是多年兄弟,再苦再难也扶持着过来了,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起内讧呢?”

宋玉昌坐在二虎相争图下的太?师椅上,正?在用布帕擦拭手?中宽刀,声音沉如?闷雷:“当年我就说他性情轻浮不宜入伙,是你和老三执意带上的他,他若离开,也算隧了天?意了。”

唐二继续踱步,叹息连连。

忽然?,他定住步伐,斩钉截铁道:“不对,老三都还没有下落,老四不可能说走就走,他兴许……是遭遇什么不测了。”

一记轰雷落下,雷鸣震耳。

唐二果断拿起佩刀:“我再出去找找!”

宋玉昌抬眸,“你打算去哪儿找?”

唐二将佩刀挂在腰间,步伐迈出,“这还不简单,他昨日去过什么地方,我也跟着去一遍就是了,就算找不到人,线索也总能有点。”

“就要下大雨了,明日再找。”

“不行大哥,我心慌得厉害,就算找不着老四我也得出去,不然?今晚别想?睡着觉。”

他从?再等宋玉昌发话?,径直出门离开。

……

天?亮时分,李桃花被窗外雨声吵醒,她迷迷糊糊从?被窝里爬出来,下床前去关窗,看到那盆被雨水浇得七零八落的茉莉花,她赶紧先把花拿下来,喃喃道:“兰姐这么宝贝你,你可别给淹死了。”

把花放好,李桃花刚将窗户关上,正?想?上床继续睡觉,便听一声如?雷暴喝穿雨而来:“说!你们有谁见过老二!”

李桃花被吓了一跳,瞬间清醒过来,顾不得找伞,开门便去查看情况。

出了仪门,正?与?同样冒雨前往前衙的许文壶碰上。许文壶自己?淋成了落汤鸡,看见李桃花没撑伞,下意识将外衣脱下包在她的头上,着急道:“雨下的如?此之?大,李姑娘不在房中待着,何苦出来?”

大雨冰冷无情,李桃花的心却莫名软下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