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大宅外,衙差已?经将整个池塘围成禁区。

许文壶到了便对其中为首的问?道:“可有发现可疑之物?”

衙差将从池塘里打捞上来的三把佩刀呈给许文壶看,许文壶对其中一把很?是眼熟,回想了一下,确定是宋玉昌当日指着他和李桃花的那?把。至于另两把,经过王家人的辨认,确定是唐二和陈五的无疑。

刀在身上还能死于人手。对于这种悍匪,许文壶能想到的,便是凶手?兴许根本没?有用武力将人控制。

可不用武力,又能用什么?

“其余还有什么吗?譬如血迹或者脚印。”许文壶问?。

“没?有了大人,大雨把现场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,什么都看不见了。”

许文壶不由得叹气,正要转身,眼角余光却瞥到石砖缝里有枚铜钱。

他的注意顿时?被?吸引,蹲下身便把铜钱从砖缝抠了出来,直抠得手?指头都是黑泥,在白皙的指尖上格外刺目。

李桃花跟着蹲下去,打量着铜钱道:“只是一枚铜钱而已?,这?里来来往往这?么多人,说不定是谁掉的,这?也?能算线索吗?”

许文壶认真的“嗯”了一声,将铜钱上的泥擦干净,仔细收了起来。

二人回衙门?的路上,路过二姐饭馆,李桃花本来就不想在这?种关头让白兰掺合,拉着许文壶跑飞快。

奈何白兰生有一双尖眼,硬是追出店门?招手?:“桃花你跑那?么快干什么,进来吃饭啊!不给你要饭钱。”

李桃花扭头讪笑:“我们俩出来时?吃过了,不信你问?许大人。”

她用胳膊肘捅了下许文壶的胳膊,许文壶连忙张口,奈何肚子的反应比嘴快,话?没?说出来,肚子先咕咕叫了起来。

白兰掩唇笑道:“算了吧,声音离这?么远都听到了,你自己不饿,别带上人家许大人。”

话?已?至此?,李桃花只好往店门?走去,暗中朝许文壶哼了一声。

许文壶红着脸小声道:“饭菜的味道飘过来,有点太香了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到了饭馆,李桃花要了一盘油焖辣子鸡,许文壶要了炒地三鲜,上午人多菜上得也?慢,两个人等菜的时?光,白兰便凑过去聊起了闲天。

“怎么样,是不是已?经有点线索了?啧啧啧,那?五个人凶神恶煞的,凶手?得是什么样的狠角色,能把他们五个给弄了?”

李桃花刚要开口,许文壶便咳嗽一声。

李桃花懂他意思,白眼瞥了他一下,阴阳怪气道:“说不得说不得,保密着呢,这?大庭广众的,万一凶手?藏在咱们之间,听去了还了得。”

这?时?第一道菜已?上来,白兰笑道:“保密就保密,来,先吃饭。”

油焖辣子鸡是正宗蜀地做法,辣椒火红,鸡肉煸炒的干香入味,气味辛辣冲鼻。

地三鲜似乎还要等一会子,许文壶看着李桃花吃得津津有味,眼巴巴瞧了一会儿,情不自禁问?:“李姑娘,这?菜辣吗?”

李桃花见他一副想尝又不敢的样子,肚里坏水一翻,又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,一本正经道:“一点都不辣,你别看辣椒多,其实只是闻着辣,吃到嘴里只有香。”

许文壶重重点头,对她的话?深信不疑,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,细细咀嚼起来。

倏然之间,他双目瞪大,脸颊连带脖子红透,额上冒出大片细汗,整个人如同?石头般一动?不动?。直到眼底都开始发红冒泪了,他才恍然惊醒一般,端起茶盏便大口饮水,两口饮尽不够解辣,又去拎起茶壶倒水再饮,此?时?积攒在眼里的泪珠也?再也?僵持不住,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直坠了下来。

若是将面前的菜换成酒,其他桌上的人只会以为这?年轻男子是在为情所伤。

“哈哈哈哈!”

李桃花笑得肚子痛,白兰本在招待客人,听到动?静赶来,见许文壶那?面红耳赤两眼垂泪的样子,再看看他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