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检这时才幡然醒悟过来?,不由得佩服起叔父的老谋深算,但随即便又焦头烂额道:“可州府下令,不能不遵啊。”
王大海笑了声,逗着?鹦鹉,“无妨,一时燃眉之急而?已,他让咱们怎么做,咱们就怎么做,至于后果,便得许大人自己担着?了。”
王检心道这能有什么后果,无非是让他更得民心罢了。
满腹质问没说出口,王检耐着?性子点头,“侄儿听?叔父的。”
忽有风起,吹晃鸟笼,将?胆小?的鹦鹉吓得乱叫,天上还隐隐传来?闷雷之声。
王大海仰头望天,喃喃道:“好像又要下雨了。”
“上次下雨死了那五个蛮匪,不知这次下雨,又要死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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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大雨压下盛夏许多瘴气,百姓头痛脑热的颇多,一时间各个药铺生意不断。
可也只持续短短几日?,药铺的门口便又冷清下来?。
傍晚下工时分,两个相熟的汉子碰面,不由多说几句。
“你娘的咳嗽好些了吗?”
“唉,我?正愁着?呢,要我?说这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?特地?一天三?顿的喂着?,就差给她老人家当饭吃了,可也没见好啊。你呢,你儿子的病怎么样了?
“更别?提了,我?到药铺拿了好些药,全都喂给他了,生怕他好不起来?,哪想这好几天过来?,他的身子不仅没好,反倒更差了,早知道就不该喂药。”
“都是那个狗官惹的祸,他若不将?药价压的如此之低,我?们会买那些劳什子?”
“对啊,没有他,我?们大家也不会白花那个冤枉钱了,他若真是好心,怎么不让药铺白送?”
“依我?看还不如去拜拜佛母呢,说不定这回能显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