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帮人被?吓得脸色煞白,头都快垂到了地上。

“李姑娘散完步早些回去,我们接着去找。”老?金回过脸便两眼眯笑?,对?李桃花恭敬客气。

李桃花点了下头,仍是爱搭不?理的神情,仿佛压根不?愿意看他们一眼。

老?金带人离开。

李桃花在原地听着脚步声,确定人都走远了,才绕到那棵杨柳树后,用灯笼杆儿?轻轻戳了下人犬的后背,压低声道:“别顾着发抖了,人都走了,快跟我回衙门。”

衙门里?,许文?壶还在书房研究那块墨玉。

他对?着烛火将墨玉翻来覆去地看,既找不?到带有标志的字眼,也没有可作为线索的图案,卧佛便是卧佛,雕工再是精细,也看不?出什么子卯寅丑,唯一可值得注意的,便是玉佩本身。

“如此细腻的墨玉,寻常人难买到手,”许文?壶喃喃自语道,“何况大?梁并不?产玉,玉料多自柱州所获。”

“兴儿?,柱州在何处?”许文?壶忽然问。

兴儿?整理着他白日?里?批阅完的案牍,打着哈欠道:“出了天尽头往西北五百里?,便是柱州。”

“这么近?”

“公子还不?如说是天尽头太远,这鸟不?拉屎的地方离哪里?都近,就是离中原远。”

许文?壶震惊之余,再度望上手中的玉佩。

这时,门被?一把推开,李桃花气喘吁吁跑进来,对?上许文?壶的眼睛,话来不?及说,挪开身体便露出身后一抹漆黑。

兴儿?一眼望去,头发险将帻巾顶飞,尖叫一声跳到许文?壶身后嚷道:“那是什么!那不?是杂耍班子里?的那条狗吗!”

人犬不?敢抬头,即便已深处安全?之处,身体仍然抖若筛糠,用嘶哑的声音小声反驳:“我不?是狗,我是人。”

许文?壶震惊失色,手里?的玉佩一下便掉落在案上。

人犬听到声音,抬眸看到那枚墨玉卧佛,突然活似发狂一般,撒开四足便要朝许文?壶扑去。

李桃花只当他想要伤人,额上的汗都被?瞬间吓出,弯下腰照准他的后颈便来了一手刀。

人犬直接昏迷过去。

许文?壶并不?嫌弃人犬脏臭,与李桃花合力?将人犬抬起,卧在了自己的床榻上,另外吩咐兴儿?去找郎中。

他想不?通,若真是人,为何会沦落到如此面貌?

三炷香后,郎中赶来,一番验伤过后,白着脸色对?许文?壶道:“回大?人,此人牙齿缺失大?多,已看不?出年龄,手脚关节以下皆被?砍断,身上的皮肤被?特制的药水腐蚀过,毛发以及狗耳狗尾皆是后用树胶粘上的,大?约是经年累月,所以毛和本身的皮肉已经长?在一起,已经揭不?下来了。若是强行医治,将毛发去除,怕会让他生不?如死,危及性命。”

第49章 第 49 章 横财

李桃花许文壶听完郎中?所言, 久久不能回神,各自处在震惊之中?。

“怎么会这?样??”李桃花怒道,“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禽兽, 怎么可以这?样?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!”

许文壶也双目发怔,口?中?喃喃道:“惊世骇俗,惊世骇俗……”

郎中?脸色虽白, 震惊却没有多少, 反倒对两个人的反应表现些许诧异,“您二?位难道没听说过采生折割吗?”

李桃花许文壶不约而同摇起?头。

“也是, 你们俩年岁都还太小。”郎中?叹气,“采生折割, 便?是将好好的孩子打成残废,做成动物模样?,以此卖艺敛财, 曾在民间红极一时, 前朝时盛行。直到咱们大梁朝开朝以后?,严厉禁止采生折割,这?拐卖孩童致残敛财的风气才少见许多。”

再少见, 也不代表没有。

李桃花和许文壶都是第一次知道, 两个人默默望了对方一眼, 看到同样?的匪夷所思之色。

转眼已至鸡鸣时分,天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