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压制住肩膀,半边脸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,细小的沙石在脸上磨出血痕,他却毫无知觉,不断挣扎着肩膀,嘴里发出嘶嘶的类似于野兽低喘的声音。
就这么过了半个多小时,才像死水一般,彻底不动了。
“先生?”警察试着松开并不停地叫他。
这时候程立段也坐车赶过来,那些警察一见到程立段,立刻猜到眼前这疯子是谁,叹了口气想要扶他起来,“先生,您节哀吧,人我们会尽量去找的。”
程锦明拍开他们的手,自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,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爬起来,就好像刚才那个失控的疯子并不是自己一样。
他转身朝车子处走去,再也不愿意去看背后一眼。
走到程立段身边时,盯着他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,整整一天,我都没打通你的电话。”
程立段也盯着他,语气比他还要更冷漠寡淡,“家宴更重要,况且,要通知警察,要做配合做笔录,要找人,只能晚些告诉你。”
“家宴更重要,呵……爸,那是一条人命,你竟然和我说家宴更重要?”程锦明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,只可惜想笑也笑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