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车上摆着几只药瓶,高瘦的医生脖子前带着听诊器,脸被口罩和眼镜遮住,站在他床尾和他对视一眼,什么也没说,抬手示意护士给他消毒挂水。
陈墨白打完手上的最后一个字,放下手机,伸出完好的那只手臂。
护士把托盘放下,拿出压脉带和棉签酒精 ? ,半跪在床边为他捆上手臂。
陈墨白眯了眯眼,似乎嗅到不对劲的气息 ? 。
目光落到护士拿出的注射器,陈墨白瞳孔一缩。
想抽回手臂却为时已晚。
针头扎入皮下,麻醉剂顺着静脉迅速注入。
陈墨白当机立断地一肘击撂翻旁边的护士,拔出针管,扶着手臂下床,踉跄走向那个医生。
医生避也不避,淡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近,口罩上方的金丝镜片划过微寒的反光。
陈墨白步伐虽然踉跄,但步步逼近着眼神凌厉,医生插着兜,姿态从容地和他对视。
不言不语间,有刀光剑影相碰撞。
抬起的手即将碰到那人的白大褂的衣袖,陈墨白却突然膝盖一软,原地直直栽倒下去。
麻醉发作,筋骨疲软的感觉迅速游走遍全身,陈墨白手肘压着地板,如顶千斤地想支起身体,拼尽全力却也只能够到病床的床腿。
他的手抓着杆子勉强抬起头,眼前模糊地去看那个一动不动的男人身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