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啊。”岑真白迷迷怔怔地掀了掀眼皮,却掀不动,睫毛乱七八糟地折在一起。 他挣了挣,口鼻像被往里塞了布条,窒息,他好像被埋在沙子里了。 什、什么东西…… 心情很奇怪,像在害怕,也像在愉快,又难受,又爽,他分辨不出来,但唯一能肯定的,他想逃跑。 为什么逃,他不知道。 怕什么,他也不知道,就是怕,一团如巨石的恐惧压在他头上,从骨子里往外渗出的恐惧。 他像是在逃亡,身后有人拿着刀在追杀他。又像是在溺水,污黑的水下有未知的东西扯住他的脚。更像躺在野兽身 下,腥臭的血盆大口就横亘在他脆弱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