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来,他声音有点哑:“你脖子上还有两颗痣。”

许寄“嗯”了一声,有两颗贴得很近、竖着的黑痣。

忽然,他皱眉,侧了一下头:“你鼻涕流我肩膀上了?”

黎听一愣,连忙吸了下,喉间顿时一股血腥味。他猛地抬头,几滴鲜艳的红像刺在许寄白皙的皮肤上,宛如绽开的血花。

“你……”许寄的语气非常迟疑,“流鼻血了?”

黎听的手张开托在下巴处,他僵在原地,粉红后知后觉地冲上他的脖颈与脸。

丢人。

可许寄并不认为,他喜欢这种直白坦诚的反应。

而且,血从来都是美人最惊心动魄的点缀品。

他端详着,黎听现在的脸是不是太漂亮了些,漂亮到危险的地步,断线的血沿着鼻下,一直淌到嘴角,坠在下巴。

许寄拂开黎听想去拿纸的手,他抚上对方的脸,指腹一蹭,温热的、湿润的血霎时被抹开,映衬得黎听浓墨般的眉眼越发清晰。

“让它流,怎么样?”

同为男人,黎听怎能看不懂许寄眼神底下的意思。

疯子。他笑出声,一滴血滴下,擦过唇,落在瓷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