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彩樱心里盘算着,这两天地已经开始松软了,小园子里种满了菜根本吃不了,不如种些能卖的,换些银子,到时候又多了一些收入。
薛彩樱想的挺好,还有一会儿才到做饭的时辰,她把坏水叫过来逗一会儿,却不想公婆忽然赶着牛车回来了。
她刚要上前打招呼,就见田氏气呼呼的从车上跳了下来。
赵老二一脸土,衣服还破了一大片,明显是会被人扯坏的。
薛彩樱心里一惊,赶紧走上去问:“爹娘这事咋的了?”
田氏性子爽利,憋不住事,不管发生什么,都会说出来。
可今天,她一句话没说,蹲到墙根抱着脑袋呜呜咽咽的就哭开了。
薛彩樱吓坏了:“娘,这是咋了,发生了什么?”
赵老二一声不吭,默默的将车上的蒸屉抱下来,又把牛送到房后的牛圈里。
薛彩樱注意到赵老二往下抱蒸屉的时候很用力,明显是没卖出去,全都剩了回来。
可昨天他们卖的还挺好,田氏还让她多准备些馅,今天卖的再差也不该全都拿回来。
薛彩樱被吓到了,刚出去玩完回来的月牙也吓坏了。
“娘,你哭什么,咋了,发生了什么?”月牙带着哭腔蹲到田氏身边,使劲扒拉她的胳膊,“娘,你说话啊,到底怎么了?”
薛彩樱没见过这种场面,吓得不知所措。
呆愣愣的站在一旁,不知道做什么好。
还是等田氏哭够了,她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擦干,也没说是为什么只让薛彩樱将馒头包子都收起来,看看能不能多吃几天。
薛彩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可有一点很确定,这摊子不能出了。
否则也不会让她想办法多放几天。
“娘,您先待一会儿,我想办法。”
薛彩樱一个人搬不走大蒸屉,先去西厢房收拾了一下,等赵老二回来才挪过去。
“爹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搬完了蒸屉,薛彩樱观察着赵老二的脸色,试探着问。
赵老二长叹了口气,道:“唉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今天去了一伙衙差,说是我们在那出摊影响镇里治安,不让我们出了,你娘和人理论,被人推了,我气不过去,想问问他们什么道理,又被打了,这衣服就是他们撕的。”
赵老二说到这里,又叹了口气:“唉,咱们衙门没人,也没地说理,摊子是出不成了,今天一个馒头都没卖,还被他们抢了一蒸屉包子,这些个丧良心的,就会欺负我们。”
赵老二是憋闷的性子,少言寡语,今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可见是气坏了。
薛彩樱不知道怎么安慰公爹,戳在原地没有动。
心里的难过一点都不比公婆少。
那馒头、包子和酥饼,都是她花了力气和面,和馅,一个一个做出来的,如今不能卖了,她这心里能舒服么。
可是光置气没用,还得想办法。
赵老二生了会闷气,又骂了一会,看薛彩樱站那发呆,催促道:“这些你别管了,先去看看你娘,别让她气坏了。”
“哎。”薛彩樱答应着赶紧去了。
屋里的田氏也跟月牙抱怨了一顿,她除了哭的眼睛红肿,完全无计可施。
明明那么赚钱的一个摊子如今不能出了,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。
当家的身体不好,别说地都租出去了,就算没租,也种不了。
田氏越想越气,越想越憋火,越想越委屈,抱着胳膊又哭。
月牙不知道怎么劝,只能跟着一起骂那些坏人。
薛彩樱从西厢房走进屋里的路上,已经想的差不多了。
如今摊子不能出就没有收入,坐吃山空,一家人的生计都成问题。
肯定不能这么下去。
薛彩樱倒是有个法子,之前她看人家开铺子的,不光能卖早饭,还能卖午饭和晚饭,这样一天能多不少收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