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铃抽抽噎噎地点着头,“是的,我叫江铃。”
顾应州开门见山,“你是报案人,跟你了解一下现场情况后我们要去现场,对于发现尸块的真实情况,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。”
”那么能否说说这么晚了,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新浦公园?那里距离你家也有小一公里远了。”
江铃抹着眼泪,又气又无奈地指指身边完全在状况外的金宝,“还不是因为它。金宝比大多数狗精力都要旺盛,光在别墅区这点地方跑跑根本不能消耗掉它多少力气,而他最喜欢的就是林间公园那一块,几乎每天都要去。”
“我白天十多个小时都待在公司,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它。爱是常觉亏欠,只要是它想出门,再晚我都会陪着,谁能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”江铃用力地摇了摇头,不愿再回忆,“真的太可怕了,公园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!这几天晚上我都别想睡觉了……”
陆听安略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两眼。
其实相比大多数人,江铃现在的状态已经算不错了。很多亲眼看到过尸块的人心里都会留下创伤,短时间内可能会影响到语言逻辑能力。
但是江铃除了掉眼泪,说出来的话条例却十分清晰。
顾应州又问:“事发时你在林间公园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?”
江铃连连摇头。
“我不是经常深夜才去遛狗,临近年终我家公司忙了很多,今天加了好几个小时的班回家就晚了。林间公园在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都有人夜跑的,九点以后就很少再看到人。”
“阿sir,其实今晚我经过那一片的时候就感觉不安,金宝肯定也是感受到了什么所以比之前更加亢奋,不管我说什么它都往公园里面冲。但是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,你们想,看到一只断臂在面前,我叫的那么大声都没发生什么事,凶手肯定已经离开不在现场了。”
保安也在一边用力点点头,“江小姐跑回来的时候我大着胆子出去看了一圈,没有人跟着她。”
说完,他还从凳子底下端出来一盆红色的水,有些怯怯地问,“阿sir,这盆水应该没什么用了吧?要是没用我要连盆带水丢掉了。”
顾应州定睛看了眼那盆血水,“哪来的?”
保安悲催又无奈地指着江铃身边精神抖擞的狗,“还不是那只傻狗嘴筒子上洗下来的,江小姐不敢碰,我就只能代劳,简单给他清理了一下。要我说当狗也挺好,那么蠢,咬了尸体都还乐呵呵的。”
像是应证他的话,金宝激动地摇着屁股,“汪!”
保安:“……”他给顾应州递了一个“你看,我就说吧”的眼神。
顾应州没接他的话,他对江铃道:“大概情况我们已经清楚了,江小姐你先回去吧,有别的事警署会另行通知你。”
江铃也想回家,把家里上上下下的门都锁住才能让她安心一点。
但她试着站起来,腿一软又重新跌坐在椅子上。
她有些尴尬地对陆听安笑了笑,拍了两下自己的膝盖,“抱歉阿sir,腿吓软了。我在这再坐一会,你们去林间公园查案吧,不用管我。”
顾应州立马转身,陆听安则是又宽慰了两句,“一会我们会派人来送你回家,回去以后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他嗓音温润清晰,不疾不徐的语调春风般温和,不显山不露水地抚平了些人心中不安的情绪。
江铃感激地看着他,点了点头。
陆听安又道:“凶手在暗你在明,这段时间切记不要在晚上一个人出门了,即便有金宝在,它也很难保证你的安全。警署会派人暗中保护你,若是发生什么紧急情况,你就打008524293这个电话。”
江铃攥着金宝的狗绳,更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阿sir,多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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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保安亭出来,顾应州载着陆听安去现场。
车子驶上大路的时候,他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