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陆听安诧异地挑了下眉,似不解,又带询问地看向顾应州。
顾应州转过头,装作没有发现他的注视。
“除了案子的事,督查你还有别的要吩咐吗?”
柯彦栋不明所以,“目前没有了。”
顾应州便从下面位置上站起来,“那你就先回去吧,老年人经不起熬夜,我看你现在不太清醒了。”
有这么跟上司讲话的吗?
柯彦栋下意识的皱眉,刚准备敲打顾应州两句,脑中有什么飞快闪过,想起了昨天顾应州特地拜托过的话。他让他千万保守住秘密,别让陆听安知道心理咨询师走的是私账。
柯彦栋:“……”
他有些尴尬地看了顾应州两眼,十分生硬地打了个哈欠,“别说,我还真困了。老喽,以后警署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。”
说着,他一边伸懒腰一边快步走出了重案组办公室。
他走后,重案组其他警员也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。
俞七茵跟李崇阳拿上了录音笔和笔记本,“宋仪枝的父母跟姐姐都已经在讯问室了,我们去做笔录。”
胡镇跟付易荣则是勾起警车钥匙,“我跟易荣还要再去一趟报案人那,今晚的事目前没有多少人知道,得去跟江小姐和保安交代清楚,务必守口如瓶。”
顾应州扫了眼付易荣手上的钥匙,淡道:“你们开镇哥的车吧,天快亮了,警车反而更扎眼。”边说他还边从口袋拿出一只钱包推过去,“去吧,油费我报销。再过几小时痕检科就上班了,大家最近都辛苦,你们请人家吃点好的。”
“队长你这话说的,开我车就开我车呗,那才多少油钱,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?”
嘴上这么念念叨叨,手却已经非常诚实地把桌上的皮包拾了过来。
顾应州有不少钱包,钱对他来说就是一串数字,在警署他经常把钱包丢给别人后忘记收回,以至于他的办公桌里,其他警员手里都有几个长得大差不差的钱包。
钱包是真皮材质,放在掌心微凉、光滑的触感。
胡镇好奇地打开一看,里面放着十来张面额最大的纸钞,崭新的散发着金钱的芳香。
他眼睛亮了亮,小心翼翼地把钱包放进了警服胸前的口袋。
付易荣凑过去笑他道:“胡sir不是不在意那些小钱吗?”
胡镇闻言,憨厚正义的国字脸一窘,但是又非常正义凌然地回,“油钱是小,但顾sir不是还要请痕检科的同事吃饭吗?反正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,要不你来?”
付易荣歪头瞥了眼胡镇裤子后面的屁兜。
他有一个不算太坏的坏习惯,现金不爱放钱包里,就喜欢折成一叠塞在屁股后面。之前办案的时候还被小偷顺走过,但他就是不长记性。
这会儿屁股后面正鼓鼓囊囊的,一看就是没少放钱。
付易荣促狭地笑了声,没有戳穿他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