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女人,“你是信他能给你送子,还是信我是秦始皇?”
女人一愣,茫然地发出单音节声音,“啊…”
陆听安往旁边侧了侧,给她让出一条可以离开的路来。当她如受惊兔子般走过时,他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,“有感情史不等于不自爱,你丈夫在自己家都护不住你,你还图他什么?”
女人没想到他居然会跟自己说话,本来想迅速离开的,脚步却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。
好一会,她小声说:“不怪他,是我不争气,这么多年没有怀……”
“去过医院吗?”
“去过。”女人脸涨得很红,有尴尬也有难堪,“去过好几次了,什么都查不出来。”
陆听安嗤笑一声,“我说的是你丈夫。”
女人半张着嘴,不自觉地瞪大了眼,好一会都没有说出话来。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,从嫁进丈夫家第一年开始,公婆和小姑子就开始催她给家里孕育一个小生命,好几年过去,那几人对她的耐心都已经耗尽了,连刚开始跟她恩爱有加的丈夫都怀疑她以前是不是打过好几次孩子。
她这几年来压力一直很大,婆家的态度让她愈发怀疑自己,倒是忘了问题也有可能是出现在丈夫身上。
只是她跟这个年轻男人非亲非故的,他为什么提醒她这些?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起来,回想起刚才常忠佑说的那些话,鼻子一酸还差点掉下泪来。
一看她的表情,陆听安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。
他摆了摆手,淡声道:“带你家那位有皇位要继承的太子爷去医院查查吧,要真是个不下蛋的公鸡,你留着他也没用。”
女人心里酸,听着陆听安的语气却又觉得好笑,纠结之下扯了下嘴角,笑出一个鼻涕泡。
她别过脸,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声谢谢,接着就跑出了房间。
等办公室的门被关上,陆听安和顾应州看向常忠佑的眼神顿时就冷了下来,本就没多少温度的房间一下子更冷。
常忠佑瘦瘦小小的,坐着的时候就矮,一站起来更是连陆听安的肩膀都没有。
他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挪到办公桌后,色厉内茬地冲两人喊,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!搅黄我的生意,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!”
说着,他一个箭步跑到座机旁,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起听筒。
陆听安双手环胸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“顾sir,你听到没有,他要干什么?”
顾应州跟他并肩而立,身体线条紧绷,只要常忠佑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,他就能立马做出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