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骂得欢,手上他也不敢停下动作,不断地跳出人群抓拍,免得到最后自己连报导用的照片都没有一张。

……

跟宋仪枝有关的新闻在报纸上以各种炸裂的标题,沸沸扬扬地传了好几天。

陆听安作为破案主力军中的一员,也在报纸上频频出现。

港城市民还是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夸陆听安的报导,刚开始那叫一个稀奇,还怀疑是不是陆家人买通了报社,想要给独子立个人设,后来一看陆听安的采访,不得了,还真被他游刃有余、彬彬有礼又言语得当的样子唬了个够呛。

不少家里有逆子的长辈甚至把陆听安拎出来当例子,他们觉得像陆听安这么混不吝的都能改头换面,他们自己的小孩应该机会更大一点才对。

对于这些,陆听安一概不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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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署训练室,室内灯光大亮,地上铺着好些软垫。四周靠墙的位置摆了一些武器和模拟枪械,正中间,两个年轻男人正在“打斗”。

俞七茵那几人本来申请了休假,才休息了一天就听付易荣说训练室有好戏看,除了胡镇那个有家室的没来,其他人立马屁颠屁颠地看热闹来了。

还带了一把瓜子。

几度的天,陆听安穿了一件紧身黑色毛衣,清瘦笔挺,额角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了几缕。

反观顾应州,脸上身上清爽一片,连呼吸都没乱一些。

“再来。”垂眸看着大喘气的陆听安,他指了指自己胸口,“刚刚教你的擒拿,往这里撞。”话落,他还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,眼神挑衅。

陆听安咬牙,挥拳冲了上去。沙包大的拳头直指着顾应州的心口,还没碰到衣服,顾应州已经后退半步,左手迅速包住他的拳。

好快的速度!

陆听安心里骂了声,侧身抬臂准备肘击。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果断,可顾应州就跟看穿了他的每个举动一般,轻轻松松地挡下了他的攻击,并且一勾他的小腿把人放倒在地。

陆听安又一次摔在软垫上,气急败坏地拿脚想踹,脚踝还被捏住了。

“……”不生气不生气,生气给魔鬼留余地!

顾应州下手很注意分寸,练了半个多小时陆听安也只是腰酸背疼,身上没有半点受伤。尽管如此,陆听安还是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了。

这哪是一只手都能对付他,根本就是不用手都行。

陆听安很瘦,脸倒不脱相,脚踝却细得顾应州一只手能握住,甚至有一种稍一用劲就会把他掐断的错觉。

“起来,继续。”很快松开他的腿,顾应州朝下递了手掌过去,“多吃点饭,警署的学长都能轻易打倒你。”

“学长?”

“警犬。”

“……”

陆听安拍开了他的手,憋着一口气自己站了起来。

旁边,俞七茵那几人差点憋不住笑。

幸好她还有一点良知,一个肘击把付易荣往前撞了两米,喊道:“顾sir!放我们可怜的听安来喝几口水吧,你看他小脸白的,不心疼吗?你没尽兴的话让付易荣陪你打两轮。”

刚往前踉跄了几步的付易荣:“……”

???人言否!

顾应州原本还想再训训的,听到俞七茵的话立马去看了看陆听安的脸色。

男人额角微湿,眼尾透着一丝绯红,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,秀气挺拔的鼻尖也冒了点汗珠。他的嘴唇似乎一直都很粉,是那种不太健康的烟灰粉,衬地他皮肤尤其白。倒是看不出比平时苍白,反而脸颊泛红,多了点人气。

不过综合考虑,顾应州还是试探性地问,“还能行吗?”

陆听安给了他一个白眼。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?虽然他现在确实有点不太好,但天塌下来还有他的嘴顶着。

刚要嘴硬两句,阿海一脸着急地从外面奔了进来。

“陆小少爷,不好了!有人报警说、说陆先生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