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就醒了?”

陆听安点了下头,“闹钟响了。”其实不是,是他正好知道斗篷男的身份,很自然的就让自己苏醒了,好像也是因为他在梦境里来去自如了,鼻血也来去自如了一点。

他对顾应州招招手,“顾sir,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。”

顾应州站起身迎过来,“说。”

陆听安看他一脸认真的神情,还纠结了一下。不过到底自己弄脏了别人的寝室,他还是厚着脸皮承认,“你寝室的地毯被我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血,要不你把价格告诉我,我把钱赔给你,或者买一块新的给你?”

顾应州越听,眉头拧的越紧,脑子里也只剩下一个问题,“哪里来的血?”

陆听安愣了下,揉了揉鼻子,“就……流了点鼻血。”

“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流鼻血。”

陆听安:“……”这怎么说呢,人流鼻血也不一定非得说个所以然出来吧。

既认真又敷衍地说了一阵后,顾应州总算相信陆听安身体没出现什么大问题,不过还是有个疑点悄然在心里种下,让他不得不多在意一些。

“地毯脏了就脏了,我还不至于连一块新地毯都买不起。过段时间警署会给警员统一安排一次体检,别人去不去无所谓,你必须要去。”

陆听安点点头,算是应下。

陆沉户找过专业的家庭医生,隔三差五的就给他进行最全面的体检。即便是这样都没能检查出来什么问题,更何况是警署安排的体检,估计顶多也就说句气血虚,身体弱吧。

陆听安把这话听听过,没太放进心里。

看了眼审讯室的方向,他问:“这对母子怎么回事,互相顶罪来了?”

顾应州答,“不是顶罪,程帆交代了他去亚恒酒店的时间,经过监控确认以后,确实和杀人时间对不上。不排除有他后续偷溜进207的概率,但是在竹林和空调机上都是离开的脚印而非进屋,警员还在更全面地看监控,相信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能找到只进不出的人。”

如果不是住酒店的人只进不出,那人怕是就会有很大的嫌疑了。

顾应州心里隐隐有个猜测,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跟陆听安讲一嘴呢,陆听安就先开口了。

“顾sir,你相信我吗?”

顾应州都被他这郑重其事的语气问得懵了一下。

半晌,他没好气地笑了一声,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跟我确认这种问题?有话就直说。”

陆听安就直说了,“我现在有个怀疑对象”

“谁?”顾应州半眯着眼看他,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许。

直觉告诉他,他们俩想的会是同一个人。如果是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。

陆听安并不知道顾应州在想什么,他说:“我怀疑林见江。”他说了怀疑这个词,也算是给顾应州一个反应的时间。

想了想,他还解释,“你听我跟你分析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顾应州突然抬手打断了他,“不用解释。”

陆听安猝不及防被他打断,心都往下沉了一分。

正准备再详细一点讲讲时,顾应州已经转身对付易荣命令道:“去找柯督察开搜查令。”

付易荣可没有他们俩之间的默契,还很懵逼,“抓谁啊?”

顾应州面无表情,“丹阳高中,林见江。”

*

丹阳高中3号男寝436号寝室,林见江一群人都还没有睡觉,处于一个犯困,但是谁都不愿意先上床的阶段。

林见江和另外两个富二代之间的关系,也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僵了。在港城做生意的,谁都不能保证日后会完全没有合作。

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再加上男人之间总是刻意秉承着不打不相识的爽气,即使心里还有不满,这几人在表面上也不会那么过不去。

林见江最后一个洗澡,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那几人都还在桌边坐着,看到他穿着一双拖鞋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