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事重提,男人脸上闪过心虚,低头看着脚面。
“我关心邻里嘛,大家都住在一栋楼里,上下楼的常碰面,我跟他们聊几句就都知道了。”
几人心中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,面上却没有做出任何不相信的表情。
连别人垃圾袋里装的是什么垃圾都知道,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他自己讲的这么无辜。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,他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。
顾应州顺着他的话问:“既然这么了解,一定也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搬走了吧?”
男人仿佛是得到了什么认同,立马点头,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他刚准备继续说,余光瞥到门口有些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的琼阿姨时,人性恶劣的因子又冒了出来。
他清了清嗓子,说:“阿sir,我现在口干舌燥的,能不能让琼阿姨给我倒杯水啊?”
琼阿姨咬牙,屈辱地转身走了。
顾应州冷冷地睨着他,显然已经没了耐心。在男人追随的目光下,他右手稳步后移,落在了别在腰后的枪上。
“饮弹如何?”
“……”男人抖了两下,干笑起来,又咳嗽两声,“不了,咳咳,突然好多口水。”
顾应州厌烦地收回手。
男人这才老实,“罗顺有很严重的风湿病,病情最恶劣的时候,连下楼梯都做不到。我想就是因为这个,他才搬走吧,毕竟7栋是步梯。”
“这是罗顺跟你提的?”
男人惊恐脸,“他才不跟我提这个,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好吧。那时候周爱雯和罗顺差不多已经是同居的状态了,周爱雯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,她白天要出去玩,美其名曰上班,晚上回来还得照顾情绪非常不稳定的罗顺。估计她是受不了了,才把自己的妹妹请过来给罗顺当护工。”
说着他的表情一变,猥琐起来,“最开始嘛是护工,可罗顺那人,是个女人都不愿意放过,谁知道姐妹俩有没有共伺一夫。”
琼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返回到门边了,刚好听到这么炸裂的发言。
她低骂道:“胡说八道。你说的那个护工我也看到过,长得非常文静,人也非常有礼貌,分明是个很好的女孩。”
男人好笑,“十分钟前,你也觉得我很礼貌呢。琼~阿~姨。”
琼阿姨:“……”
男人看她,眼里多了些说不明的怜悯,“你这个人啊也真是可怜,长了一双眼睛却看不出谁好谁坏。记不记得以前小区楼下流浪猫更多,我亲眼看到那位护工小姐在楼下玩弄那些猫。”
琼阿姨细声细语,“她跟我一样,都很喜欢那些猫,会给他们喂食。”
“狗屁的喜欢。”男人忍不住又讲了一句脏话,“那是你没看到过她往那些猫身体里注药了。反正周爱雯的姐妹嘛,又能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他转过头来不看琼阿姨了,继续跟陆听安几人讲,“那个护工在这里大概住了一个半月,她不是每天都来,有时候两天来一次,有时候三四天才来。不过我最后看到的人也是她,那天半夜我饿的不行去楼下买吃的,没想到她刚好也出门,嘴角还肿着,她说在浴室不小心滑倒磕到了浴缸。看她拖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,我还觉得奇怪,就问了一嘴,没想到她特别慌张的样子,说罗顺准备搬家离开这个小区了,她来帮忙收拾收拾。”
陆听安听到这里,终于抓住了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从他面前流过的机会。
他立马往顾应州外套里面掏,找出了那张卷起来的合照,“你看看照片里面有没有那个护工。”
男人只粗粗扫了两眼,就指着冯四月,“就是这个嘛。那天我买完夜宵上楼,她还在搬东西,上上下下好几趟。五楼说高不高的,她搬得浑身是汗,从旁边走过都闻到一股酸味。那之后505就空了,不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。”
陆听安追问,“他们搬家那天,你有没有见过罗顺和周爱雯?”
男人说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陆听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