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个白眼，“那就别说了。”

付易荣急切地“誒”了声，“别呀，既然你想知道那我是一定会告诉你的。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，纹身师嘛，再厉害也有失手的时候，李烁刚入行没多久那会就碰到过一次，不小心把虎头纹得跟猪头一样，当时差点没被打死，赔了几千块钱以后把事情给私了了。本来就是过去的一件小事，谁能想到好巧不巧两人前段时间在同一家酒馆碰上了，李烁喝得醉醺醺的听到不远处一直有人直呼他的大名，还扬言他的兄弟里谁要是敢找李烁纹身，兄弟就没得做。纹身师这行也干个名声，李烁哪能忍得了这个，想到当初还花了这么多钱摆平这件事，他气不过就冲上去跟人干了一架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俞七茵问。

付易荣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，噗嗤一下子就笑出来了，“然后当然是被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，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上去一个人打五六个。不过嘛他也是运气好，碰巧那天我也在酒馆，就顺手把人救下来了。Perla，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的旨意，正好那天我跟李烁去了趟他的纹身店，又正好我哥要找的图腾是李烁纹的。命中注定我要立这份功啊！”

俞七茵看到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，无语地别过了头。

“老大，咱们现在去神社？”

顾应州大步流星往警车方向走，心不在焉地嗯了声。

李烁口中，这间神社就是个存在即合理的地方，因为信徒心中有愿，神社有概率实现他们的愿望，所以两者之间达到一个你情我愿的平衡。

对于李烁这种普通市民来说，他并不会觉得神社有什么古怪的地方，因为谁都没有强迫过病患给钱祈愿，也没有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带走他们的遗体。

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？

在山上焚烧尸体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，一具尸体用火焚烧干净需要好几个小时，期间还需要有人在旁边无时无刻地守着。

这间神社不可能真的是个无私奉献的地方，否则就不会收病患那么多救命钱，从他们找的打手来看，也就只是一些不专业但是看着很强的人，这种人又便宜还能起到震慑的作用。

所以神社里的什么宫司，他们为何要保留死者的遗体十天，还无偿焚烧埋葬……

这其中有个非常难以忽视的可能性，只要把神社跟绑架小宝以及大学生的那个组织联系到一起，似乎就明了了。

那些人不是真的愿意帮忙处理尸体，助人轮回，而是尸体里面还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值得他们这么去做。

想着，顾应州突然转身对付易荣伸出手，“把你的电话给我。”

“干嘛？”

付易荣不明所以，但还是把手机拿出来放在顾应州手上，“你的电话呢？”之前不是老嫌弃他的手机老旧，是落伍的款式。

顾应州没有回他，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给陆听安打去了第一通电话。

他把纹身店里李烁讲的话都简单复述了一遍，模糊了图腾的来源。

接到电话后，陆听安站在窗边沉默了许久，才问，“你们几个人就要去那神社了吗？风险会不会太大了。”

顾应州嗯了声，“我会联系督察，让他提供警力支援。”

陆听安哦了声。

他等着顾应州挂电话，好一会，手机却还是保持着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