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飞快收回伸出去的手,对着胡镇招了招,“过来帮个忙,给江采亭松绑,再给叫辆车送医院。”
胡镇在重案组就是老daddy的存在,他经验多耐心足,很多善后工作都是由他来干。
因为习惯,他也完全没觉得陆听安的话有什么问题,急匆匆就过去给江采亭松绑了。
解开江采亭手上的麻绳后,胡镇探了下她的心跳和鼻息,“还好只有外伤,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。”就是受到的心理创伤嘛,估计是需要一些疏导了。
把人从地上扶起来,胡镇抻着脖子去看地上的嫌疑犯。
那人半张脸都挤压在水泥地面,露出来的半边有一丝熟悉感,可又确实没在嫌疑人的照片中看到过他。
胡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“他是?”
陆听安双手背在身后,老神在在道:“杀人凶手周金耀。”
周金耀…也姓周?
胡镇花了好几秒才想起来,这个名字正是周大庆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儿子。
回想起早上陆听安堵在重案组办公室门口说的那番话,胡镇倒吸一口冷气,不敢置信地盯着他。
竟然真的被他猜中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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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钟后,警车赶到现场,黎明和痕检科对周婉喜的脑袋以及凶案现场的痕迹进行处理和取样。
李崇阳和另一名刚来的警员则是架着周金耀把人往外拖,为了避免记者在结案前大肆宣扬,他们还在凶手头上套了个黑色头套。
陆听安没有第一时间跟着下楼,他躲到了相对安静的窗边。窗边已经被痕检科的人拉开了,现在房间里依旧有很浓的血腥味,但总算少了一些中式恐怖的阴森。
猴四买的这间房地段差,相比同栋楼的其他房间,却又多了开阔的视野。
比如陆听安现在站着的这个位置,刚好可以看到医护人员小心地将江采亭抬上担架,还有蒙着头的周金耀被连拖带拽地拉到警车边,周围的群众对他又怕又好奇,还有急躁些的一边骂一边往地上啐了几口。
最终,再无反抗之力的凶手被一把塞进了警车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