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海放心不下,往楼梯口追了两步。
不会有事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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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案B组,曾亦祥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工桌前,嘴里叼着个包子。
办公桌上放着几份近期的报纸,不知道看到什么新闻,他脸色变得很难看。牙齿用力一合,包子掉到他蹭光发亮的皮夹克上,他也被肉包的油汁烫的一哆嗦。
“艹!”咬牙骂了声,他恼火地把报纸往桌上一丢,心烦地看向不远处的手下,“五年前警署丢失的左轮手枪到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,南东银行抢劫过去十天了,我们连劫匪是什么人,从什么位置逃离,是否跟银行经理勾结这些基本线索都还没摸清楚!”
“难怪报纸上又有记者写我比不过顾应州啊!”
曾亦祥一根手指死戳着报纸,恨不得给上面顾应州的名字戳出两个洞来,“他们组三天不到就破获了公厕女尸案,救下了百汇门头牌,你们呢?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带点有用的线索回来?能不能不要每次我问你们的时候,都只能听到一句,啊我不知道啊阿sir~”
B组成员:“……”
曾亦祥每次训人都阴阳怪气,特别学人说话的时候,让人尴尬并且心里很不舒服。
偏偏这些手下找不到话,也不敢出声反驳。
他们重案B组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过漂亮的案子了。
这几年顾应州风头很旺,他刚当上警长就带着手下连破几桩大案,因为办案效率高,追凶勇敢果断,警署一有什么重大案件就先分到一组去。
报纸上都快把顾应州和他的一组成员描写成神人了,完全忘了多年前他们B组和C组也是屡屡立功的。
十多天前,曾亦祥好不容易趁一组忙不过来,揽下了南东银行被劫四百万的大案。
本想着趁热打铁,一举拿下抢银行的三名嫌犯,没想到十天过去了,那三个人跟插了翅膀飞走一样音讯全无。
上有多名领导追问查案进度,限他们一周内必须抓到抢劫犯;下有港城日报把顾应州吹得天花乱坠,明里暗里表示重案其他组无作为,曾亦祥心情比扣了工资还差,恨不得把包子丢那几个榆木脑袋头上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去查啊!”
“yes sir…”
B组警员敢怒不敢言,一哄而散坐到了各自的电脑前。
“咚咚咚”
办公室的门就是这时候被礼貌地敲了三声。
B组成员同时为来人点了根蜡。现在来,跟撞在曾亦祥的枪口上有什么区别?
但陆听安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情况,他根据办公室门口挂着的工作牌,一眼就找到了坐在最大办公桌前的曾亦祥。
“曾sir,我来报案。”
曾亦祥冷淡地抬头,看到这两天在警署出了点风头的小白脸,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意味不明,“报什么案?”
“命案。”
吱的一声刺耳声响,椅子刮擦过大理石,曾亦祥猛的从工位上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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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应州昨天晚上开会到夜深,索性直接睡在警署分配的寝室。
没睡几个钟头,又被隔壁警员吵醒。他也懒得再酝酿睡意,穿了衣服准备回家。
回家前,他得先到办公室拿车钥匙。
一组的警员不在,C组的多数出外勤办案,整个警署难得的安静,连吵着来报警的市民都没几个。
顾应州踏着慵懒的步伐上楼,刚要转弯,就在楼梯口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是陆听安的那个小跟班。
小跟班斯文的脸憋得通红,一会做出要冲上楼的姿势,一会又畏畏缩缩地退回来。
顾应州眉头一蹙,走过去,“不工作杵在这里做什么?”
阿海平时特别怕顾应州,老鼠见猫那么怕,这会儿却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迎了过来。
“顾sir!楼、楼上吵起来了!”
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