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有的线索串联到一起,“也就是说他被杀,也可能是有人不想让他走。会是谁……”

顾应州没陪着他在这做推理游戏,他打断曾亦祥的思绪,继续问:“在陈时有家做工的保姆找到了吗?”

曾亦祥不自觉地被顾应州带进他的节奏里,完全忘记两人其实是平级。

顾应州一问,他就下意识地回答,“找到了,下午时候她还来警署认尸了,哭得差点晕过去。”

“她有没有嫌疑?”

曾亦祥摇头,“我看不像,那阿姨比死者的母亲都更伤心,她说陈时有是她家的贵人。”

顾应州问为什么,曾亦祥知无不言,把保姆下午说的话都转述了一遍。

原来在遇到陈时有前,保姆阿姨家刚经历了巨大的变故,她丈夫得了重病,为了治病他们变卖了房子,短短几个月钱花光了,人没救回来。

当时她都要带着自己的儿子沿街乞讨了,没想到竟然遇上了陈时有。

她说陈时有是个非常善良的人,不但给她工作、开高工资,还把自己没怎么穿过的衣服鞋子都给了她儿子。因为陈时有的帮助,他们一家才慢慢还上外债,这两年甚至还租到了非常不错的房子。

一周前陈时有跟阿姨提了要出国的事,双方提前结束雇佣关系。

虽然很遗憾自己要丢了一份这么好的工作,但这么多年她已经攒下不少钱,加上陈时有终于要跟家人团聚,阿姨更多的还是高兴。

她怎么都没想到,这一别,竟然会是永别。

“我知道的就这些了。”曾亦祥转身,故作轻松道:“你们查去吧,没什么事我就下班了。”

顾应州出声叫住他,“等等。”

曾亦祥脚步顿住,“顾sir,还有什么吩咐啊?”

顾应州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,他把收在证物袋里的耳环掏出来递过去,语调随意,“死者床上找到的,下次搜证仔细点。”

曾亦祥拿着证物,小小的珍珠似有千斤重,“这你都给我?”

顾应州面色泰然,“说好的线索共享。”

曾亦祥如获珍宝地捧着珍珠耳环,嘴角止不住地上翘。

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反应有点没出息,他才正了脸色,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,“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,不过你不怕我们B组会抢了你们组的功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