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爱人》的画,你们有没有找陈优君求证过,这画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?”

李崇阳说是。

“伊凡雷在西方本身就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,并且他是个同性恋,画作里经常出现麻雀,色彩的使用也比其他油画家更为大胆。”

俞七茵奇怪,“为什么是麻雀?”

李崇阳看着她,表情不好意思了一下,“麻雀有自由和男性生\殖器的象征,他们会通过隐晦的表达来表示他对同性恋爱的理解。”

“伊凡雷的画作常用红褐蓝为主,传递出男性之间的吸引力。不过他画爱人这幅画的时候精神已经失常了,这幅画是他的绝笔,没多久他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”

胡镇也叹口气,说:“这幅画是陈时有托别人买的,寄回国却是陈优君亲自打包。”

俞七茵惊讶,“他没打开看看?”

胡镇摇了摇头,“要是看了,他就会知道他的儿子其实也想把出柜真相告诉他们。可惜他实在是太不关心这个儿子了,也错过了可以开导他的机会。”

那通电话里,陈优君那长达半分钟的沉默,或许也是在后悔吧。

办公室的氛围陡然变得凝重,付易荣赶紧出声道:“好了好了,案子都已经破了你们就不要再想了,现在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坏嘛,周晨伏法,许昕雪假面被揭开、港明大学肯定不会再要这种有案底的学生,陈时有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。”

拍拍胡镇和李崇阳的肩,付易荣又问:“陆听安在外面?怎么顾sir出去找他,这么久都没动静。”

俞七茵理了理办公桌上散乱的文件,漫不经心,“哦,我去B组的时候看到督察把他们叫去办公室了。”

付易荣三人异口同声,“什么事啊?”

俞七茵双手抚脸,意味不明地笑起来,“这谁知道呢?我们重案一组,可能要有新血液喽~”

付易荣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