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。
“问出来了!”付易荣上楼先是狠狠瞪了蔡亚民和蔡余林一眼,“那孩子说,他被烫伤的时候外公从花园里跑进来,气的拿喷壶砸他外婆,还说……”
付易荣咬了咬牙。
李崇阳啧了一声,“你怎么也话说一半?他说什么了。”
付易荣便学着蔡亚民的语气,“连个孩子都管不住,你怎么不去死!家里有你没你都一个样!”
“孩子说外婆被砸中了肩膀,抱着他哭了很久。”
已经撕破了脸皮,蔡亚民装都不装了,“我说错了吗?”他反问,“四十多年我从没让她工作过,吃我的用我的,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难道说她两句还是我的错了?”
俞七茵身为重案一组唯一的女性,气的险些礼数都没能维持住,死死地握着拳头,恨不得一拳捣在他脸上。
有没有工作难道可以评判一个女性的价值吗?这么多年徐女士虽然没有去外面挣钱,在家干的活却一点不比蔡家其他人少,她甚至承受了更多,家人的轻视和不理解才是压垮她的稻草。
俞七茵姣好的脸庞气的扭曲了一下。
张嘴欲反驳,就听到陆听安轻描淡写地道:“别人家的孙子是要教的,给花浇水是一天不能落的,自己家的小孩是不用管的,这个家里有谁比你更没用?依我看徐女士买什么登山包,把你背身上得了,在外面有什么比你更能装?”
“你、你!”
蔡亚民七窍生烟。
这些年他与人为善,邻居、曾经的同事哪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的,他还是领头人的存在。
没想到在自己的家里,因为自己的家事被这些外人指着鼻子批评。
他也想不通,不过来家里看了一圈,这个伶牙俐齿的年轻人怎么就看透了这么多,仿佛多年的伪装都是一个笑话。
蔡亚民踉踉跄跄,幸亏蔡贝儿一直扶着他才没让他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