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说了不用谢我。”关殊沉默了片刻,他毕竟才十六岁,最后还是耐不住性子道,“而且我一般都不会受伤,都是别人被我打……”

沈杳却突然抬起手,他用指腹按住了关殊脸颊上的那道伤口,出声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关殊下意识地拍掉他的手,语气一般地反问道:“这也叫伤口吗?”

沈杳笑着道:“当然叫。”

关殊没再继续接话,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沈杳被他拍了下就红起来的手背。

他觉得明明这才叫伤口。

关殊没在天台上继续碰到过那个omega,他也不知道这个omega叫什么名字。

他习惯性地翘了自习课,绕着楼梯往楼下走。路过间教室的时候,轻柔的音乐声从未关进的窗户里传了出来。

他回过头,视线却暂时性地挪不太开。

学校对穿束管得不严,所以教室里的omega没有穿校服,只是穿了套宽松闲适的衣服。

可能是因为关殊的视线太明目张胆,里面的omega转过了脸。他没有因为旁人的偷窥生气,甚至还弯着眼睛笑了下。

关殊看清他那张漂亮过分的脸,因为年纪还有些小的缘故,脸颊尚还有些青涩的清纯,但依稀能看出眉眼艳丽的样子,像是初春枝头长出来的第一朵杏花。

关殊单肩挂着书包,他收回视线,像是往常一样慢腾腾地往楼下走。

过了好几天,教室的课间时间,关殊依旧趴在课桌最后睡觉。他听到一声“沈杳来了”,关殊的耳朵悄悄地动了动,这次他直起了身看向窗户。

果不其然,他在巷道碰到,并且还给他送了医药箱的omega就是沈杳。

这次他的视线明明都已经混在了那么多人当中,沈杳以前路过走廊的时候从来都不回头。

这次他却停了下脚步,若有似无地往教室里看了眼,然后又是笑了下。

“沈杳刚是回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