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,他连动下手指都做不到。
简然提心吊胆地收回扎入沈杳腺体里的针,他成功提取完信息素,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走了出去。
他出来时背上已经出了层冷汗。
简然走进实验室里,就看到了在里面等着他的晏知行。
他第一次失言问那个omega怎么办的时候,晏知行是一脸冷淡,并且一意孤行,明显是不准备管这个omega死活。
晏知行为什么改变主意,从哪里找来点良知,简然不知道,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。
既然他们不准备在一起,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。沈杳的信息素变成晏知行的药,晏知行反过来也这样做。
这依赖症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就会小许多。
“真的不打麻药吗?”简然换上副新的一次性手套,再次确认一遍,“这会很疼。”
“不用。”晏知行转过身,把脖颈处的腺体暴露在简然手下,他言简意赅地道,“就这样。”
腺体是omega和alpha身上最脆弱的位置,简然没有骗人,那长长的针扎进来的瞬间,疼痛也蔓延而来。
晏知行就绷紧了脊背,这种疼像是要把腺体刺穿,他额前疼得满是冷汗。
疼痛持续了十分钟,最开始只存在于腺体,最后还是往全身扩散。肩膀、脊梁都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打碎。
汗珠从脸颊上滑落,针头拔出的时候,疼痛却在瞬间被抽离,腺体上连针眼都没有留下。
神志却没有从那痛意当中剥离出来,晏知行平缓着呼吸,尝到了自己满嘴的血腥味。
他抬起眸,看向简然问道:“结束了吗?”
“好了!”
简然把两根针管并在一起,他现在满脸兴奋。活生生的稀有病例摆在他面前,他会是第一个做出针对性药物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