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的肌肉块垒分明,硕大紧实,腹部梆硬的肉,即使不紧绷,也能看出清晰的轮廓。
大臂以及肩背的结实更不用说。
即使没看见后背,长夏也知道那里肌群如峰,弓背弯腰时,如蓄势待发的野兽,蛮力十足。
裴曜一回来,看见长夏本就有些躁动。
一听消息,莫名有些意乱,只觉越发燥热,竟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。
心烦意乱之下,他脱掉上衣,一则是想和长夏抱抱,另一则也是想凉快凉快。
长久以来,长夏的放纵让他肆无忌惮,几乎是想什么就做什么,没有丝毫顾忌。
他想和长夏肌肤相贴以解思念,就这样做了。
若不是有孕……
长夏一边羞涩一边眼睛微亮,唇角的笑意几乎压不住了。
眼前忽然一花,就被从炕沿抱进宽阔结实的怀抱。
他衣衫不整,恰恰好与裴曜贴近,肌肤的温热不隔任何东西。
这下别说冷了,只觉得心底生出一股燥热。
一抬脸,吻就落下来。
长夏微微张口,顺从无比。
事情果然如裴曜所说,抱了抱,亲了亲,没有任何想要行房的举动。
长夏躺着,任他将两边吃了许久,一边让吃一边抚摸裴曜脑袋,神色中尽是包容。
往后差不多一年,裴曜都没办法胡闹了,也不能进去。
他深知裴曜年少贪欲,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疼惜。
裴曜也很有分寸,没有和以前一样趴在他身上,跪着俯首。
等长夏穿好衣衫,一转头,就看见裴曜也穿好了,只是神情有些恍惚,他笑着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裴曜定定看向他,说:“真的有了?”
长夏失笑,点着头开口:“去诊过脉了,草药大夫亲口说的。”
双儿有孕后,一般来说,眉心的红钿颜色会更深。
当然也有例外。
不过眼下,裴曜看到长夏眉心的红钿,果然比以往红亮鲜艳,越发漂亮动人。
有奶娃娃这件事后知后觉在心中落定,裴曜眨了下眼睛,心里头渐渐溢上喜悦。
他忍不住抱起长夏,在原地转了两圈。
等长夏双脚落地,笑着说:“你怎么才明白过来?”
在他心中,裴曜向来是最聪明机灵的。
裴曜在他眉心亲一口,说:“乍一听,实在觉得不可思议,这么久都没有,更何况拜师之前,只在家住着,天天都弄进去,也不见有。”
长夏抬头看着他,浅笑着开口:“我那天也是这样,大夫一说是喜脉,我也愣住。”
“这几天胃口好不好?有没有什么想吃的,我去买。”裴曜问道。
长夏说:“挺好的,比之前吃得还要多一点,倒没什么很想吃的。”
他忍不住又道:“还是阿爹先发现的,看了我红钿两天,也问了我胃口怎么样。”
“阿爹是过来人,比咱们懂。”裴曜说道。
长夏点点头:“嗯。”
裴曜又问:“这几天有没有吃好一点?”
他对有身孕的头一个念头就是要补身子。
无论贫富,只要有心的人家,就少不了给怀孕的媳妇夫郎吃点好东西补一补。
长夏说道:“那天从草药大夫家里回来,阿爹就让爹杀了一只老母鸡,汤喝了,肉也吃了,昨天炖了银耳,今天早上,阿爹去买了一吊新鲜肉,好几斤呢,已经切好腌上了,晌午要煎肉片吃,你正好赶上。”
前段时日,裴灶安去山上找何首乌,何首乌没找到,倒是找到一大簇银耳。
带回来晒干了,原本想再攒一攒,攒多一点,好让裴曜带去府城卖。
长夏诊出身孕后,陈知做了主,银耳不卖了,留着给他吃。
这东西滋阴润燥,正好在秋冬吃。
他们小门小户的,像什么燕窝鱼翅、熊掌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