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眠把水桶铲子都放到不碍事的地方,转身回到海棠树前。

他的手指轻搭在干枯的花枝之上,默默念了两句,大致是些祈愿明年开花的吉利话。

“话说,元日是不是该考完了?”

陶眠回首,蔡伯也拄着拐杖,缓慢踱步到他身后,仰起头望着那细瘦海棠。

春日的光落在他眼中,鹤发银丝,蒙蒙地染了一层碎金色。

“是该考完了。不如我们备些酒菜来迎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