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临岐在他视线范围外勾了勾嘴角,用手挡住嘴唇,支着脸说:

“没关系,我才十八岁。”

陆羽攥紧了方向盘。

他故意将“十八岁”说得轻飘飘,满意地看着陆羽指节发白,太阳穴上绷起血管。

这场体检注定是场鸿门宴。但陆临岐早已布好大棋无论养父此刻是否后悔,他都不会给这个男人留下全身而退的余地。

“这个医院为什么没有名字?”

陆临歧下车,看着眼前的建筑问。

这是一栋独栋洋房,西侧的红色的砖块上爬满了爬山虎,铸铁的围栏内,冬日的玫瑰花丛只剩下冷硬的棘刺与其说是医疗机构,倒更像某位贵族的私人庄园。

“私人医院,不对外营业。”

陆羽解释道,手指有些颤抖,他拿出手机,按耐住心跳在群聊里发消息:

【他到了】

很快,群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