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严闵星被赶来的保镖扶起来时,严怀山被严虹推着走过来,一旁有个撑了打伞替他们挡雨的保镖。

轮椅滚到四人身边,严怀山语气很低,脸对着严闵星的方向,但目光瞥着离他更近的严??汌,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“我差点撞到严闵星了,”严??汌从容地回答。

严怀山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,又看向严闵星的方向,温声问:“闵星没伤到吧?”

严虹的表情很严肃,一言不发地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。

严闵星费力吞咽了口唾沫,在寒风里大口呼吸,喉道干涩不已。

严闵星惊魂未定地咬牙切齿地瞪了下面带微笑的严??汌,像个被恶霸欺负的小孩,朝严虹的方向叫道:“二姐!严??汌他”

“吵什么?”严虹看了他一眼,语气不重,但却有种不容忽视的威严:“爸爸已经睡下了。”

她披了一件黑绸睡袍,在寒风中丝毫不栗地站在伞下,眉峰描摹的浅灰被抹去,姣好的面容显出岁月的痕迹,深眼窝、宽眼皮,目光沉稳却压着股让人无法忤逆的气势。

“他放屁!”

严闵星不服气地瞪了严??汌一眼,还想说点什么,胳膊就被搀着他的严星澜用力拽了一下,他心有不甘地咬紧牙关。

严??汌错开李检,走到严闵星身边去。

严闵星和严星澜死死盯着他,情不自禁地想往后退一步,但小腿被台阶挡住,硬着头皮站在原地。

“闵星,”严??汌伸出右手,递在他面前,微低了肩胛,姿态放得很谦卑,“今晚是我不对。”

严闵星惊魂未定地瞪着他,不想同他握手言和,但一旁严虹和严怀山正在寒风中等着,他从那边收回视线,牙齿打颤,磨了磨牙根,飞快地在严??汌冰凉的手上握了一下。

正要抽离时,被严??汌更快地用力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