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了没有?”
管家瞥他一眼,说,在了,有什么话,夫人直接说吧,他们都在听。旋即,奉星如便听到柏夫人喊了声小奉,话音停了一停,柏夫人像是劝慰般地和声对他说:“小奉,家里只有你一个o了,发情不解决,可是要命的,你心疼心疼闲璋,啊?”她话音一转,终于露出了和软绸面之下尖利的刀锋:“小奉,当初你姑母推荐你,而不是你们家其他孩子的原因,你知道的吧?这几年,我们家待你不薄。”
奉星如只恨自己此刻生了一双耳、一颗心。
他明白,太明白了,柏夫人的字字句句,刀子一般锋利,破开了他们这几年苦苦相互维持的体面。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能听懂言下之意,为什么不索性做一个愚笨无知的傻子,为什么要听懂人心。
为什么他残缺的腺体,也会成为交易的筹码,在这场婚事里,做他人嫁衣,换取不属于他的利益。
他闭上眼。管家退开两步,沉默地等候他。也许很短,也许很长,这无声的间隙里,奉星如其实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,天地间只剩一场不该飘落的雪花。
他掀开眼,接过管家手里的药剂盒,终于在管家无言的感激里一步、一步拾阶而上。
这一路他走过无数次,只有此刻格外漫长,空气里那股苦涩味逐渐浓郁,没有人胆敢靠近点地方,只有他安然无事。只因他天生失能,感知不到信息素。
他在那扇厚重的红木房门外站定,深深屏气,数着自己的心跳,良久,他才屈指,就要叩门。
还未等他手腕落下,木门忽然大开,浓烈的苦麝将他骤然包裹,他的手腕被人捉住,那力道狠狠一带,他被卷入一席炽热的胸膛里。男人的手心那么滚烫,像泼了油的烈火,残酷而决绝地焚烧他的血肉。
“大哥!”奉星如低叫一声,男人却已经烧红了眉眼,扯下他的毛衣,低下头,奉星如只来得及感受到牙尖釉面的湿冷,旋即一道剧痛自后颈处轰然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