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能看吗?”孟律师的语气听起来理所应当,像是上次在电话里说我不能听吗一样,原来他那时候是这个表情,陈遇想。
但是陈遇不是很想给他看,他总要做点事前准备:“我想一个人洗。”
陈遇以为他这样说了孟律师会出去的,他总是善解人意。
这次没有,孟律师说:“一起。”
他们就一起了,陈遇也知道为什么要一起了,孟律师了解得比他多多了,也知道该做什么准备,该怎么做准备。
陈遇忍不住问他:“你怎么,什么都知道?”
“我说过的。”
陈遇眼中有些茫然,他们明明没怎么说过这方面的事。孟律师低头碰碰他的嘴角:“我说过我会做好一切准备等你。”
从浴缸里出来,陈遇看见他下午出去买的东西,以前住的酒店宾馆都是放在柜子上的,下午找了一圈没有才出去买,原来放在浴室了。
孟廷川注意到他的视线:“用你买的。”
陈遇在看自己买的两个盒子,他有点好奇自己应该用哪个,孟律师去取餐的时候他坐着看盒子上的说明。
孟廷川回来,把订的餐放在一旁:“阿遇,虽然从前没有试过,但我是纯1。”
陈遇还在看说明书,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孟廷川问他:“可以接受吗?”
陈遇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没有放下盒子,抬头看他:“不能怎么办?”
“对性的定义可以宽泛一些,不是只有负距离接触才算的。”
但是陈遇觉得负距离接触才比较完整,他没说话,又低头。
手机的震动声从口袋里传出来,孟廷川拿出来,接起电话。
“您好,是孟先生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酒店不让我上去,说要确认过才行。”
床头有个座机,这会儿也响起来,陈遇过去接,那边说:“您好先生,这边是前台,您是否叫了跑腿送达服务?”
陈遇看看孟廷川,应了声是,前台又问:“方便我们工作人员送上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“好的,打扰您了,那稍后会有工作人员送上来,请您留意。”
酒店订的餐刚刚已经送上来过,陈遇以为是他还点了什么别的外卖。但是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,孟廷川出去开门,拿进来一只黑色的袋子,陈遇就知道不是了。
食品一般不会用这样的袋子装。
陈遇问他是什么,孟廷川直接给他看了,陈遇拿出来拆开包装,意识到自己少买了点必需品:“药店没有这个。”
有的话,他看见肯定能想起来。
“嗯,我下的跑腿单。”
陈遇:“你加了多少钱?”
陈老板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,特别可爱,孟律师捏了捏他的耳垂。
他总是很喜欢捏陈遇的耳垂,陈遇自己也捏过,没觉得有哪里特别的,他又捏,陈遇忍不住问他:“为什么总是捏耳朵。”
“很频繁吗?”孟廷川笑了一下,“只是喜欢。”
陈遇也去看他的耳朵,他好像没有摸过孟律师的耳朵。
“阿遇,说实话,我无……”
陈遇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,孟律师的话顿住:“阿遇?”
陈遇没有收回手,也像孟律师那样轻轻捏了一下,耳骨软中带硬,耳垂是软的,似乎比体温低一些,手感是不错,他有点理解孟廷川了。
陈遇又捏了一下才收回手,问他:“你什么?”
孟律师嗓音低哑:“我无法保证你的体验感。”
他原本是来出差的,陈遇来找他在他的意料之外,孟廷川没做什么相关的准备。
这当然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。但陈遇其实没太多这方面的想法,平时他们在家也没少亲密,这方面的乐趣孟律师带他体验过很多次,更多的,他把这当做了仪式。
一场他们亲密结合的仪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