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机正好,定价大炮的新一轮价签上膛,林乐一的弩箭和飞来的价签轨迹形成夹角,松小暑不论躲哪一个都会被另一个打中。
“……为什么…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?”松小暑侧身闪避,回过头,神情惊愕。
你能做到同时截获我的箭和我的命,我知道的。林乐一收起弩箭匣回撤,向标记着属于自己红队荧光的资源点离去,心情释然了些。我们是一样的人啊,小暑,是在圆月旁飞舞的萤火虫,为主角的表演作陪衬的小丑,不努力到极致就无法崭露头角的废料。
尽管让你的傀儡全副武装,我也拿出真本事,在这里分个胜负吧,我做你的观众,你也做我的,输家就此放弃逞强,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吧。
“呃!”松小暑被价签打中,定价27游戏币,被强大的力道撞倒,在地上滚了几圈,藏进黑暗中消失了。
林乐一离开前搬回灯开关,天花板的吊灯点亮,他也隐没进房间凌乱摆设里,和自己队伍会合。
林乐一凭着黑灯时的记忆摸索到某一个红队资源点处,那里果然有个刷了西瓜红荧光颜料的保险箱,有中号冰箱那么大,保险箱的锁没有密码,只有一个小型摄像头,林乐一把脸凑过去,保险锁自动弹开,箱门缓缓敞开。
一整箱碎片倾洒到地上,全是超轻金属,轻薄坚韧,质量上乘,没有门路和足够的钱都很难搞得到。
红队的人们逐一聚过来,学者扛回来一个精微工具箱,迦拉伦丁带回来一摞窄金属片,梵塔拿到了一个焊接器,白鸟脖子里卡着一个圆东西回来,吞不下去吐不出来,噎得直瞪眼。
迦拉伦丁抓住它的脖子,把卡住的东西向上撸,白鸟吐出来一颗人偶娃娃的头,面孔很模糊,没有安装眼睛和头发,看来是废料。
迦拉伦丁问:“我们的图纸没了,你能按记忆还原那什么魔音天蝉吗?”林乐一没对画家下手,让他挺失望的,但也没多说什么,无所谓了,令人失望不就是人类的基本设定之一吗。
梵塔把手搭在林乐一头顶,用力揉了两下。林乐一的头发被搓得乱糟糟的,他默默把头发扎整洁,坐在地上讲述接下来的计划。
这算什么反应。梵塔有点莫名其妙,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吗,刚刚的话说重了?
“图纸上的魔音天蝉,老实说我没看太懂,那份图纸的原设计者层次太高了,客观评价那张图纸,和我们手头现有的零件,想还原魔音天蝉,难度不亚于拼一幅十万片的纯白拼图,就算图纸在我们手里,”林乐一瞥了一眼电子屏,“倒计时还剩不到四十分钟,那种工程量我们做不出来。”
学者皱着眉头打断:“你有别的办法吧,快说。”
林乐一点头:“从前我们做过一具超高攻速的剑客灵偶,天机蝉影,我们现有的零件可以在还原天机蝉影的基础上,把魔音天蝉的一部分设计融进去。”
“天机蝉影?”学者推推眼镜框,“是一具穿透明蝉翼袍的,拿一支细剑的古风机械娃娃吗?”他拿手机出来,翻出一个ppt文件,是机械交互设计专业的讲义,这堂课的主题是,非计算机编程的人形齿械集合如何以传统传动方式驱动。
“这是我老师最新的讲义,他开了一门选修课讲这个,还托关系借到了这个娃娃,拍了许多照片。你说这娃娃是你做的?”学者困惑问道。
“这个不完全是……林玄一把零件都打完了带过来的,他说家里吵,带着零件和人偶胚子到我的小房子里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装了一小半,然后就丢在地上,跑去和吴少爷他们喝酒旅游玩去了。”林乐一蹲在地上分零件,把合适的挑出来。
“我闲着无事就帮他做一下,没几天就装完了。林玄一旅游回来,见我做好了就拿出去和朋友们显摆,结果弄坏了带回来,说是被傀儡师随便一碰就打坏了,嫌我手艺差。所以我又花时间刻了一把细剑,我才刻好,上了漆放在通风的地方晾着,上了个厕所回来,就看见林玄一坐窗台上,一边喝着酒一边拿毛笔往剑上写咒,装什么李白逼呢……反正他经常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