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个,已经很多了。”梵塔警惕起来,形势不容乐观,毕竟林乐一并没有自保手段。

“已经有一个附到人身上了,得赶快找出来,晚了就把人吸干了。”

“挨家挨户询问?”

“只能这样了吧,找出楼里明显情绪激动的那个人,就是魇灵附体的人。”

正当他们窸窸窣窣讨论时,左手边的住户门咔啦一声开了,里面的男人隔着防盗铁丝门偷瞄他们。

“找谁啊?”γυе哥欠男人穿件土蓝色跨栏背心,戴一副沾满指纹油渍的黑框眼镜,手里还攥着半根油条。

梵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,应该说“我们是来驱邪”的吗,不太合适。

林乐一看到男人门里挂着一大串钥匙,又第一个出来问他们找谁,立刻明白他是房东,迎了上去。

“叔,我租房子。”林乐一手里比比划划,“趁着暑假出来打工赚点学费,看了几个小区都忒贵,转到您这儿瞧瞧。”

他的神态,连着高中生特有的清澈眼神,和一股子小窝囊劲儿都拿捏得极好。

“你俩穿越过来的啊?”男人咬了口油条,上下打量林乐一的穿着,又瞧瞧站在他身后,穿着一袭部落神官服饰的冷厉男人。

“这是我大哥,没什么文化。昨儿平安路新娘子结婚,搭台子表演看了吗,我俩去戏台子跳二人转,给我俩发了一百红包。”

“……”梵塔拳头硬了。

男人这才拧开防盗铁栅门,拿油纸擦了把手,蹭净嘴上的油花,摘下墙上的大钥匙串儿,趿拉着两只毛边的塑料大拖鞋出来:“那先看看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