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断抢过她怀里的孩子,抱着钻进502门里。

女人吓坏了,拔腿往回追,林乐一顺势把孩子塞回她怀里,然后关上门反锁。

他自己拉来个凳子坐在桌前,从锦囊里掏出黑色的囚灵木块,摸出柏木蛇刻刀,在指间翻了个花,凝神落刀。

眼看着小女儿快不行了,女人抱着孩子追回房里:“弟弟,你会抢救吗?”

“会,你坐下,听我的她就能活,你信我。”林乐一专注雕偶,手中木料已经显现出小女孩容貌的雏形。

他雕偶胚只求神似,不求形似,因为太多凶险情形容不得耽搁半分,而自己却只有一只手灵活。

白裙女人见他行为古怪,绝望地瘫坐在椅子里,低头亲吻孩子的额头脸颊,别人靠不住,她冷静下来后在心里想办法。

这附近只有一家挂水的小诊所,坐车去市医院起码个把小时,孩子已经几近昏厥,一瞬间她想出了十几条路,却找不到一条生路。

还有什么办法,快想,快点想出来。她低着头,眼泪不停掉落,浸在小女孩的衣襟前。

林乐一吹掉木屑,迅速抓起小女儿的手,刻刀划破她的指尖,滴血入木偶眉心。

“鬼魅精灵,无有尔名。今我来召,速速现形!”

他掏出挂在脖颈的银色发条钥匙,插在自己左手陶瓷假肢的发条孔内,双眼瞳仁顷刻被一层霉菌绿色侵蚀,又迅速褪去。

“震斩不祥!”他反握锥刀,高高举起,狠狠砸落,锥尖从木偶头顶贯入,黑色木偶炸成八瓣。

小女孩的身体一阵剧烈痉挛,翻白的双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剥离,房间中乍然响起一阵刺耳尖锐的风声,仿佛鬼魅的阴笑。

他对灵体很敏感,普通人甚至连阴风都感知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