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裴寄那边情况算不上很好。
裴寄怀疑陆弗之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五分钟那么漫长,实际上时间才过去一分钟,陆弗之看着桌上整齐排列的空酒瓶,冷着脸低着头问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您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了?当然是哥了。”裴寄嬉皮笑脸没个正行,又故意而为之,心想原来陆弗之会因为自己喊他哥而臭脸,是不是代表至少还有那么点在乎自己?
陆弗之目光灼灼地又看了他几秒,突然笑了声,“刚没听清。”
原来是没听清啊……
“喝了多少?”陆弗之没给他思考的时间,拿起桌上的酒瓶看了眼度数。
裴寄说:“也不多,就你看到的,都是我喝的,放心,我酒量好,喝不醉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都这么多天没见了,陆弗之却突然出现在酒吧。
难不成喝酒真能许愿?
裴寄不着边际乱想。
陆弗之却已经一只手抓住他细瘦的胳膊,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,裴寄跟没骨头似的,人还轻,和五年多前比一点也没重,反而还轻了。
陆弗之微微一愣,裴寄没站稳,人已经往他怀里倒过来,陆弗之下意识伸手揽住他的腰,人却没撞进怀里,裴寄硬生生刹住了车,仰头朝陆弗之勾起唇角,“谢谢哥。”
语调有些轻浮,不知道是把他当成了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