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脚步一顿,扒开杂草一瞧。这里竟然有个狗洞!

寻真蹲下身,仔细看。

这洞被狗狗刨得颇为圆润,且个头不小。

引儿惊道:“呀!这里竟有这般大的一个狗窦!姨娘,奴婢稍后去寻瑞宝,叫人来将这狗窦填平吧。”

寻真把草拨回去,恢复原状,木枝丢一边:“不用管,就这样吧。”

寻真撑着伞往回走,脑海中念头飞转。

回到廊下,二人收起雨伞,斜靠在墙边。

寻真双手沾满泥土,引儿俯身蹲下,为她解开腰间扎着的裙摆,轻轻抖落,拍散上面的泥尘,说道:“姨娘衣摆处湿了,穿着定是不适,还是先去沐浴换衣吧,婢子这就唤丫头们去烧水?”

“嗯……”

寻真出神地望着廊外角落那一丛翠竹。

还是得等天晴,将土彻底翻一翻,暴晒。

然后想办法搭一个小棚子出来,等换了新种子种下,再多撒几次植物灰。还可以用大蒜、辣椒等有刺激性气味的植物捣烂,水浸泡取滤液,浇在白菜根部。

不过说起来,这时代有辣椒吗?

正当寻真出神地想怎么种白菜之时,谢漼撑伞而来。

引儿轻声唤着“姨娘”,见寻真沉思太过专注,不由得扯了扯她的衣衫 。

寻真总算回过神来。

谢漼已到了跟前。

引儿上前,接过谢漼手中的伞,收拢,侧身退至一旁。

谢漼垂眸,目光落在寻真身上。

见她裙摆沾着泥,裙边一圈被泥水濡湿,染上斑驳污渍。手上亦是泥渍斑斑。

“这又是去哪挖泥玩了?”

语气轻松,这是在开她的玩笑。

寻真听到这语气,脑海中瞬间窜入昨夜种种。

脸一热,双手捏在一起,用力搓了搓,湿泥簌簌落下。

她眼神闪躲,避开谢漼的目光,一时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,竟说不出话来。

经过昨天,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漼了。

谢漼见她这般窘迫,连话都不愿与他说了。

昨日之事,竟给她如此大的冲击。

看来他此前的隐忧确是对的,若真做成了那事,她这心底还不知会把他想成何等的禽兽不如呢。

思及此,谢漼圈了她的肩进屋。

被他一触,她身子便紧绷了,谢漼低头看,竟还同手同脚起来。

谢漼放开:“水备好了,便扶姨娘去沐浴更衣吧。”

引儿:“是。”

寻真洗完澡,换好衣服到?*? 次间。

谢漼坐在塌右边,示意她在另一边坐下。

寻真换好一身干净素雅的衣衫,到次间。

谢漼坐在榻右边,抬手示意她在另一边坐下。

此时的谢漼,说话神态都正经,不是昨夜那含着笑意、略带轻佻的模样。

寻真虽然还有些不自在,也稍稍镇定了几分。

谢漼见她落座,提起茶壶,斟上两杯茶,开口道:“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陇州,今日特来最后看一看真儿。”

寻真:明天?他终于要走了。

寻真嗯了一声。

“昨夜……”谢漼刚起了个头,便瞧见她脸上立刻浮现出羞恼的神情,再看她眼下泛青,眼神萎靡,显然昨日一夜未睡好。

他轻啜一口茶,接着道:“我今日来,便是提醒真儿,莫要忘却你我之间的约定。”

“我走后,你在府中定要安守本分,不可妄为,若惹出什么旁的事,为夫……”

见她神色又是一变,谢漼一顿,继续道:“若你行事不慎,惹出大祸,为夫远在千里之外,便是有心也无力。到时,护你不得,你又该如何自处?”

“真儿你可知此事的紧要之处?”

寻真继续嗯了一声。

谢漼:“我已吩咐承安,让他在你身旁照应。你若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