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漼没有出声。

寻真想,就当他默认,别把床单弄脏了。

寻真向床边爬去。

刚爬到床边,谢漼却突然伸出手,拦住她。

然后将她放倒,一手搂着她,一手撑在她身侧。

语气轻而柔:“真儿。”

“让为夫检查一下,可好?”

寻真没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。

很快结束了。

谢漼伸出手,在光下,食指与中指间,沾了些血丝。

然后看向寻真:“真儿没有骗我。”

寻真懵了好久,走到净室。

才想起,原来之前那次,谢漼是知道她骗了他的。

所以这次他亲自动手验证了。

回到卧房,谢漼正坐在床边等她。

寻真上床,落了帐,屋内又恢复了黑暗。

黑暗中,谢漼又抱住了她。

脸贴着脸,身体相依,虽隔着一层亵衣,寻真还是被谢漼的体温烫得头脑发热,难以呼吸。

“真儿身子不便,那便用别处代劳吧。”

他话一落,寻真的手便被他捉了过去。

引领。

谢漼:“真儿粉面含羞时,娇艳动人,令为夫心动。”

“可真儿太怕羞,为夫怜惜,今日便放过你这一回。”

“下次,可就不能轻易饶过了。”

“真儿已二十,不是孩子了,总要慢慢习惯。”

手触及一物。

干燥,温热,棱角凹凸,青筋绷直。

谢漼呼吸乱了。

寻真被他滚烫的气息烘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。

寻真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脑子里有杂乱的线条癫狂舞动,涂得乱糟糟一片。

思维扩散,好似进了另一个维度。

谢漼那个是什么颜色。

是他嘴唇的颜色吗,粉红色?

还是跟他右眼下方那颗泪痣一样,是更深的红色呢?

寻真感到喉咙干涩。

这具身体好像被唤醒了。

这种事情,即便没有感情,也是可以做的吧?

没有感情,身体也会感到渴望,以及快乐。

眼前突然光明。

寻真仰躺着,手上、身上一片狼藉。

月兰听到传唤,进来服侍。

见那床单染了血,一惊。

虽月兰还未成婚,但这些男女之事,她也是略知一二的。

女子月事,怎可行房事?这可是极为伤身的。

因女子经血被视为不祥,她本以为,姨娘月事来了,爷会让姨娘去偏房睡,却没想到,爷竟还要与姨娘共卧。

月兰的预感成真了。一边收拾着,一边想,明日还是得跟姨娘说说,月事期间,万万不可由着爷胡来。

月兰换完干净的床褥便出去了。

古代的月事带当然没卫生巾好用,稍微动一动就漏了。

虽然有丫鬟们帮忙换洗床单,寻真还是觉得不好意思,每次生理期睡觉,都会在身下垫块厚布。

生理期时,身体就会更敏感一点,再加上,谢漼本就有几分姿色,身材也好,身上又总是香香的,很好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