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暧昧迷离的氛围中。

寻真突然清醒了。

眼神逐渐变得清明。

她不是原身。

而且,谢漼现在想睡“她”,绝不是因为喜欢“她”。

只不过有欲/望要疏解。

而恰恰,她现在这一身份,就是为此而存在。

寻真推了一下谢漼。趁着他身形一顿的间隙,飞速坐起身,往床边挪动,直至身子紧紧贴靠在床沿。

她并膝跪坐,垂下头,柔顺乖巧状。

低声道:“爷,我今日有些不适,恐怕不能伺候您。”

床帐里陷入异常的安静,空气都凝固了般。

寻真的目光落在发皱的床单上,下意识屏住了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。

谢漼应该不会硬来。

就是不知道他生气了,会有什么反应。

良久,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谢漼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:“何处不适?”

寻真听着这声音,与往常无异,却不敢抬头。

寻真:“我方才发现,月事来了。”
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谢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,沉甸甸的,压得她不敢动弹分毫。

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。

寻真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渐渐麻木,酸痛感顺着腿部的经络向上蔓延。

寻真忍着不适,保持跪坐的姿势。

谢漼终于再次开口:“既如此,确是不便。”

那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平平淡淡,让寻真一直绷着的心弦稍稍松了些。

紧接着,寻真听到了谢漼下床的声响。

她抬眸,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取了放置在几案上的衣服,而后披上,走了出去。

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后。

寻真陡然松懈下来,爬到床边,撩起帐子一看,室内空无一人,谢漼的确已经走了。

寻真靠着床头,望着床顶的帐幔。

脑海里不禁浮现刚才的画面。

方才,她的确是看到了辣眼睛的……

倒是证明了,谢漼不是性冷淡。

话说回来。

谢漼那脸,那胸,那腰,那大腿,那身段。

说一句绝色,不为过。

寻真忍不住要给自己点一个赞。

绝色当前,不为所惑。

她这自制力,是顶级的!

“姨娘……?”

外面传来月兰的声音。

寻真应了一声。

月兰:“姨娘,您没事吧?”

她方才听到动静,便?*? 出了耳房,却只见爷匆匆离去的背影,那脚步竟比平日快了几分。心中不禁忐忑起来,暗自思忖莫不是姨娘触怒了爷?

“我没事。”

寻真的声音自帐内传来,平和而镇定,听不出丝毫波澜。

月兰略一思量,道:“姨娘,那奴婢这就将帘子掀开了?”

“嗯。”

月兰掀开帘子,目光扫过寻真胸前,道:“姨娘可要沐浴,奴婢唤丫头们去烧水。”

寻真低头看了一眼,才后知后觉感应到,身上黏腻得难受。

点点头:“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