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停抓住想偷溜的他,“鬼鬼祟祟干嘛?”
秋之澜咧着大白牙傻笑,犹豫了一会儿才说:“嫂子,我可以去看看我哥吗?”
余停还不至于占有欲那么强,大方地挥手,“嗯,去吧。”
说完便放心的走了。
剩下青年站在原地纠结得眉毛都要皱成一团,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,鼓足勇气走到余停房间门口。
之前说没见过秋之境几次当然是夸张说法,但秋之澜也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很不喜欢自己,从小到大就没正眼看过自己几次,因而心里说不忐忑是假的。
程刀很友好地对他露出笑容,秋之澜抿抿唇,抬手敲门。
“谁?”
“主人,是您弟弟。”
秋之境就一个同母同父的弟弟,自然知道管家说的是谁。在静默几秒以后,他开口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见到自己的哥哥,秋之澜再看见秋之境,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狼狈。
其实倒也没有特别狼狈,只是伤口被包扎起来,和平时总是精致的样子大相径庭,有种神明跌落凡间的错觉。但他精神显然很好,单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看着自己。
“哥。”秋之澜硬着头皮叫了一声,便不知道如何继续。
“坐。”
秋之境随手拿起一本余停放在一旁的书,懒洋洋翻阅,似乎对于弟弟来的目的毫不在乎。
气氛霎时有点尴尬,空气似乎都凝滞。对于秋之境这样的老油条而言,这点根本没什么。他淡定自若地翻阅那本名为《机甲与人类的爱情故事》看得津津有味。
嗯嗯,停停原来喜欢这种风格吗?
青年就不一样,不仅浑身不自在,甚至有点后悔。
在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,秋之澜深呼吸几下,才鼓起勇气说:“哥,母亲刚才跟我视频说,父亲进了精神病院?下肢瘫痪,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。”
“嗯。”他似乎对此毫不意外,一点也没有因此而伤心难过。
咬了咬唇,青年眼眶微红,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:“是你做的吗?”
alpha头也不抬,“你说呢?”
这分明就是肯定的答案,秋之澜猛地站起来拍桌,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嘶吼:“他是你父亲,哥,他再怎样都是你父亲。”
怎么可以把父亲弄成那样……
“他只是提供一颗精子,他有做什么父亲该做的事情吗?”秋之境很是冷漠,非但没有同情,还讥嘲他,“非要说的话,他是你父亲,但不是我的。”
秋之澜被哽了一下,记忆中父亲对哥哥的确没什么好脸色。
“那母亲……她去洗标记,也是你安排的?”
“嗯。”秋之境这次很大方地承认,洗标记虽然疼,但他认为总比一直被那个渣男牵着鼻子走好。
“我还给她安排了几个男模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?”这完全打破秋之澜的认知,和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大相径庭。
再怎么样父母还在的话就是一个家,可如今那个家……已经支离破碎。
青年有些难以接受。
他再看一眼自己的哥哥,转身跑出去,出门时还撞到余停。
“干嘛跟小孩说这些。”余停进门便有些嗔怪地说,“他还小,以后长大就知道。”
“你也没比他大多少。”但他也知道,余停成熟是因为家庭变故。而他的弟弟,一直在母亲的羽翼之下长大,连离家出走都有嫂子庇护,就是个心境不成熟的小孩。
这样一想,更加心疼余停。
“乖停停,有我保护你,你也可以当小孩。”
“我是成年人了。”余停不在意地笑笑,他把炒饭放到他面前方才坐下,“现在不是饭点,我弄了点炒饭,你先吃着对付一下。”
“哎呦,我手有点疼,你喂我。”alpha又开始耍赖,余停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