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就正常社交距离就没问题。”桑予对他说道。

“好,我记得了。”谢愈还是害怕桑予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,因为他这几天听见她讲电话都是有关房租、选址问题的,便继续问道:“那你是不是过段时间就要搬走?”

“……是。”桑予在隐瞒与坦白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,毕竟她也不可能隐瞒他太久。

“选到新的房间了吗?”谢愈听见她毫不犹豫的回答,心里好像被揪了一下,铺天盖地的恐惧终于涌来,可他还是平静地问道。

“或许会和我的工作室弄到一起。就是楼上作为我休息的地方,楼下则是作为工作的地方。”

“嗯,我觉得非常可以。”他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听她说完这些,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十分勉强地对她道了一句“晚安”,才往外走去。

“谢先生!”桑予看着他透着极致孤独,仿佛下一刻都要碎掉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:“谢谢你这段时日的照顾,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的。”

“谁要和你做朋友?”

“什么?”他声音太低,她根本听不清,只能听出他的情绪非常不好。

谢愈没再回答,而是离开了她往外面而去,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一片。

光明于他来说就是奢侈,他就知道他所能把握的幸运有限。

桑予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见到谢愈了,但是能听见他在楼上传来的拉奏乐器的声音,各种都有,甚至还有架子鼓的声音。

她想起他那次因为她的心情他用尽方法去哄她,教她打架子鼓,还送她礼物,可她现在却是这样对待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