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看到一双染上了点灰的皮鞋,顺着笔直的腿往上,他看到了他的另一个侄子。

逆光,陈聿的脸蒙在阴影中,手里拿着沾了血的棒球棒,居高临下地看着,他往前走一步,就用球棒轻轻磕一下左手手心。

他甚至还在轻轻笑着,那轻松懒散的姿态,像在戏弄一只臭水虫子,欣赏了一会大伯抖得跟帕金森似的腿,才半蹲下来,笑着问:“好玩吗?”